“王爺。”賈南風站在恆王身後,恭敬的請安道。
恆王站在窗前,眺望著遠處,正好望見了站在夜中的蕭柔。望著她清瘦的臉頰,以及那風一吹就要倒的身子,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王爺!”賈南風再次喚到。
“查到了?”恆王稍稍收回心神,沒有回頭,依舊望著那抹讓他心疼的纖細身影。
“沒有查出這飛刀是何人在用,但是打造這些飛刀的鑄刀師傅已經全部被殺了。而且手法相當凌厲,一刀致命,死者在死前幾乎連掙扎的時間都沒有。”
“也就是說,對方已經先我們一步除了後患?”恆王的手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臉色卻是駭人的恐懼。
“王爺,老奴有一點不懂了!您明明不是真的無動於衷,您再遇見她之後常常會失魂,若見不到她,您又會一個人躲起來想念她,您心裡早就已經有她了,為什麼不肯承認?就因為她沒有貞潔,達不到王爺的要求,您怕喜歡上這樣的女人,會讓人笑話您穿破鞋?娶妻前,你總是對老奴交代,等你成親之後,要老奴將茗苑跟瑩苑的兩位小姐趕走,您不要辜負蕭柔小姐的情義。可是現在,您又何嘗不是在受旁人眼光的左右?而且還全是一些不相干的人,這樣做有意義嗎?王爺,枉你聰明一世,怎麼在感情上,會這麼糊塗!”說完,賈南風跪在了地上,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話犯了他的大忌!
賈南風的話一字一句,針針見血地道盡了恆王此時糾結心頭的矛盾。
他,難道真的只是怕別人笑話他穿破鞋嗎,才會不斷否認對她動心的事實?
“賈管家,本王念你是撫養本王長大的僕人份上就繞了你,以後若再敢說這些放肆話,我定不繞你。”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能原諒她的背板,還有在她昏迷時喊的那個‘軒’字。他的心平靜不了,一切都無法因她的背叛而結束,既然如此,與其在這裡苦鬱愁悶,他何不去尋找他要的答案?
“王爺,這是在鑄刀師傅那找到的一封信函,上面道明要您親啟,老奴不敢逾越。”說完,賈南風將那封信函遞給了恆王,隨後便無聲地離開了他的寢房。
迫不及待地開啟信函,看完了上面的內容,他的怒氣不由的加深。他狠狠地將信函捏在手中,幾分內力下去,便成了一堆碎紙屑,揚手間,隨著清風……自指縫中飄然滑落。
012:示 威
蕭柔跟容香雖然在廢棄的閣樓中居住,但是府中的傳言她們也聽得一清二楚了。而她也像是被禁足了一般,只能在廢棄的後院走動。
目前在恆王府生活著兩名女子,一名是被她害得差點丟掉孩子的梁瑩;還有一位便是頗受恆王寵愛,懂得見風使舵的茗初。整個恆王府的下人們也沒有人敢去惹她,就怕她哪天真的成了恆王府的女主人。
其實她該對他死心了,可她卻有種心力交瘁,度日如年的感覺。他也真的做到了那晚他撂下的宣言:教她生不如死,悔不當初!
“小姐,您該加一件衣服在出來。”容香將一件外衣披在蕭柔身上,心疼地站在了她身後,沒有再出聲。
捋起袖子,那抹血紅的硃砂早已消失,而她也終於知道了硃砂的含義。
那晚,娘說的話還清晰的迴盪在耳邊,“女兒啊,恆王府不是我們這些小戶人家能進的,進去了也就意味著你的人生在那一刻畫上了終點。”
她一開始不懂,只當是爹孃生怕自己高攀不得,如今想來,卻都是娘一手策劃的,什麼硃砂能救人性命根本就是謊言,她求敏兒去探聽過,那只是欺騙女人貞潔的把戲,而她的孃親竟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妄想阻止自己嫁入恆府。這一切,她並無怨言,母親的所作所為,就像是將自己同恆王中間的那根線,狠狠的扯斷。怕是再無接上的可能了吧?她更恨不得,要不是為了自己,蕭家也不會被滅門,更不會害得爹孃枉死。
蕭柔痛苦的雙手掩面,冰涼的液體自指縫間,慢慢溢位。
到了今天,她最恨的是自己,恨自己忘不了恆王,揹負著滿門的仇恨,心底的一處,卻依舊深藏著他。
蕭柔將小臉慢慢抬起,甩手,便重重的一掌扇在自己的臉上。殷紅的五指指印,清晰而響亮,髮絲散開,嘴角,更是傳來裂開般的疼痛,為什麼……為什麼啊,都這樣了,蕭柔……你還要愛麼?他那廉價的愛,你還想要嗎……
“唉喲,累死我了,昨晚王爺纏了我一夜,今早真是腰痠背痛呢!”
刻意擠出的嬌嗓由門口傳來,她抬起頭,只見一名風情萬種的女子晃了進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