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進去過。
曾經她以為那是恆王的潔癖。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只是她自欺欺人的藉口罷了。那個‘神聖’的房間,這輩子或許只有蕭柔能進去了,就算自己真的生下一位小少爺,他恐怕也不會給她該有的名份。想到這裡,梁瑩難過地低下了頭,神色暗淡的望著地面,沉沉的陷入了以往那不堪記憶中——
幾年前,一場殘酷的戰爭奪去了她的親人,毀掉了她的家園。在那之後,她便成了恆王的軍妓,一個身份卑微,沒有一絲尊嚴的軍妓。
之前的她,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美好。
可有一天夜裡,南北兩方陷入了混戰。雙方連續打鬥數日,死傷無數。士兵們就像是著了魔一般,見人就殺,不留一點餘地,就連還在母親懷裡吃奶的小孩子也不放過。那種殘忍的嗜殺,讓她在那一瞬間看到了絕望。殘暴嗜血的恆王,喋血殘魔的冥王,將所謂的人命踐踏了自己的腳下,只要不是自己的子民,他們都冷眼以對,不為所動。當百姓們祈求地跪在地上求饒時,他們殺人的慾望卻愈加強烈,將他們一個個折磨的生不如死……
梁瑩害怕地畏縮著身子,驚恐地躲在偏僻的角落中。她的身旁躺著的是家人的屍體,血染紅了她潔白的衣服,那雙赤裸的雙足更是不知放到何處,因為地上全是血,那觸目的紅色,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著她那幼小的心靈。
“王爺,這裡發現還有一個活口。”不知是誰發現了縮在角落裡的梁瑩,嚇得她立刻暈死了過去。
恆王踩著地上的屍體,緩慢地走到梁瑩的身邊,望著她滿身是血的模樣,冷冷的一笑。
“王爺,這個女人該如何處理,是帶回去嚴刑拷問,還是就此解決了她的性命?”王穆之站在恆王的身後,恭敬的問道。
“帶回去,充當軍妓!”恆王冷哼一聲,更是無情的改變了梁瑩的命運。
從那之後,在恆王的一聲令下,梁瑩的命運就此開始改變,成了一個人人都可以踐踏的軍妓,就當她以為自己真的會落到那個地步的時候,恆王的又一聲命令挽救了她悲哀的心。
“王爺有令,從今天開始你就是王爺的專屬軍妓。如果違抗,或者揹著王爺跟別的男人鬼混在一起,到時候你將成為士兵們都可以享用的軍妓。”
就這樣一道命令,梁瑩從此以後成了恆王的洩慾工具,而那往往只有一小會,當恆王發洩完自己的性慾之後,她總會被他身邊的侍婢——楊芷,帶回了屬於她的‘囚籠’。
就在那一刻,她開始任命了。
在一天天服侍恆王的途中,她開始迷失了自己的心,也在那一刻她深深的愛上了冥王。
可是,好景不長——
在一次俘虜中,恆王從南方帶回了茗初。她不知道茗初究竟是什麼身份,只知道茗初出現之後,她跟恆王的親暱便少了很多,而茗初也在日以得寵中,漸漸的出現了脾氣,將恆王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弄走。
唯獨沒有辦法弄走的便是她跟楊芷。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懷孕了,而楊芷更是恆王的貼身侍婢,就算是見到茗初跟她,那種高傲的神情,一點也感覺不出她就是一個丫鬟。相反,楊芷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小心的徘徊在茗初跟她的身邊。
戰爭在幾個月前平息了,而她跟茗初也幸運的被帶回了恆王府。從此,她們分別住在了茗苑跟瑩苑。而茗初也開始在暗中排擠她,處處跟她爭鋒作對著,而她若是沒有身邊的兩個忠心丫鬟,說不定早就成了茗初的手下魂了。更可氣的是,恆王對這些突然離開,或者死去的婢女一點也不在意,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依舊過著他逍遙般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直到三個月前,也就是恆王第一次遇見蕭柔的時候,改變了!
那天的天氣異常的晴朗,恆王笑逐顏開地從戰場回到了恆王府。一到府中,就命賈管家在三日之內遣走府中的女人,更是要將梁瑩跟茗初送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只因他不想讓蕭柔受傷,他要給蕭柔一個全新的家,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一個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那天,恆王第一次在自己的房間裡放上的雙人枕,放上的了女人該用的服飾,也準備了適合蕭柔用的所有東西,像是很有信心一般。
那是他第一次愛上的女人,第一次想用盡全力保護的女子,他要給她最好的。
那時,梁瑩的肚子裡也已經有了幾個月的身孕了,她哭喪著臉前來求恆王,希望他不要那麼狠心地趕自己走,希望他能給自己留一條出路。可是,恆王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對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