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道:“顧公子,我是邪王的外使,奉邪王殿下之命前來,邀請顧公子前往邪王殿一趟。”
“邪王可有說什麼事?”顧岩心中隱隱不安。
“邪王殿下本是想邀請您和藥王同去,但是藥王行蹤不定,在下恐怕還要多花些時日,所以邪王殿下吩咐在下先將您請過去。至於邪王找您何事,在下不知。”
夏夕凝緊緊握住顧巖的手,覺得此行或許兇險,邪王陰晴不定,特地邀請他前去,是沒事還是壞事都指不定,顧巖斷不可自己一個人去冒險。
“他要是不去呢?”夏夕凝問。
“顧公子若是不去,就不要怪在下用強了。”
外使的氣場頓時震懾住對面的三人,他表面是恭敬,實則傲慢。顧岩心想,等到他來用強,不如自己跟著走就是了。上前一步道:“我跟你走。”
“巖哥哥……”夏夕凝拉著顧巖的手,轉而對外使道:“我是藥王之女,我父親常年在江湖飄蕩,就算再給你一年時間,恐怕你也很難找到他。這樣吧,我也跟你去。我的醫術雖然不及我父親,但也不會差很多。”
“這……”外使猶豫片刻,點頭說“好”。
“夕凝師妹。”季元楷急得湊到她身邊,心想:也就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我不想未來的日子裡有一天有一刻看不到你。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夕凝拍拍他的手,讓他安心,道:“我不會有事的,放心,還有巖哥哥在,我們都會平安回來。”
留下夕凝是無望,跟著同去也不行,季元楷從懷中取出一個玉鐲子,戴在夏夕凝手上,道:“這是我祖母送給我母親的玉鐲子,我母親去世前,把玉鐲子給了我,說我把它帶在身上,就會一世平安。”說到這裡,季元楷不禁苦笑,又道:“我在山中自然不會有事,你把它帶著,此行定會平安無事。”
夏夕凝心中一陣暖意,感動地看著季元楷,道:“謝謝元楷師兄。這鐲子就當是借給我好了,我一定會親自還回來的。”
說完打了個呼哨,引來了白鶴白雪,和顧巖一起坐上鳥背,前往邪王殿。
剛入殿門,邪王正對著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碰到臉頰處時,倒吸一口冷氣,輕聲細語哀嘆道:“哎呀,真是疼死我了。”
邪王身後有人上前來,伏在邪王耳邊,告訴他客已至。
邪王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夏夕凝,忙招呼她:“你就是藥王之女吧,快快過來,看看本王的臉怎麼了。”
夏夕凝上前察看邪王的臉,只見他兩邊的臉頰各有一條裂紋,裂紋周圍是一根根淡紅色的血絲,密密麻麻地排列在裂紋兩側,看上去就像一個摔裂的瓷瓶。
夏夕凝不好回答邪王的問題,這張臉皮是她父親所制,又是她父親親自換上去的,只好問邪王道:“請問邪王殿下換了臉皮之後,是否做過誇張的表情,或是臉上受過力道,或者碰過熱水,被毒日頭曬過?”
“沒有。”邪王說話時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平日裡愛這張臉愛得不得了,只要天氣不好,我都不會出去,我怕臉受到損傷,每天都是輕輕用水洗一遍,你看我現在說話的樣子,連嘴巴張大一點都不敢,更別說做什麼誇張表情了。”
那倒也是……夏夕凝暗道,那會是什麼原因?相信父親小心謹慎、有備而來,一定不會出錯,那會不會是他人所為?不知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高子安,也許是他作惡多端,讓她一有壞事就會想到高子安這個人。這也不無可能,邪王的臉換的時間不長,容易受損,高子安一來,只要用迷藥或秘術迷倒眾人,對邪王的臉下手實在太簡單了。
“小姑娘,你怎麼不說話了?我這臉,還能不能修好啊?”
“邪王殿下可否讓我再仔細檢視一下?”
在邪王殿殿後,夏夕凝認真細心地檢查邪王的傷勢,發現是藥物所致,雖然不太嚴重,但是要修復也很困難,她只聽父親簡單地說過換臉的過程,並沒有見父親換臉,更沒有親自操作過,所以看著邪王的臉一時不敢妄動。
“邪王殿下,在下認為,您的臉是因為飲食不當所致,我去給您開副藥,您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切莫憂心,睡一覺醒來之後,我幫你把藥送過來。”
邪王聽了,覺得如此也好,遂吩咐屬下好生招待貴客,這幾日因為臉的事一直沒有睡過好覺,現在有藥王之女在,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夏夕凝走回殿前,在顧巖身邊坐下,提筆就開始開藥方,寫到一半停下筆,面有憂色,輕嘆,道:“巖哥哥,我不知道此事會不會被我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