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滿懷希望地找趙倩說情,看看能不能搞一點工程做做,大賺一筆,但趙倩卻要求他參與競標。
無論是學校的工程,工業園區的工程,還是邊洋鎮鄉村振興的工程都必須投標競標。這是趙倩來邊洋鎮任職之後規定的。
趙飛原以為趙倩是自己的本家,肯定能透過她的關係,搞到工程做。沒想到一個工程都承包不了,請客送禮都無濟於事,心裡便產生了一個壞主意,想辦法搞事端為難趙倩。
可是,趙飛卻想不到好的辦法,於是他來到風水先生張雄年的家。
趙飛按了一下門鈴,屋內發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柳玉開啟大門,冷冷地問道:“趙飛,你來幹什麼?”
趙飛滿臉諂媚地笑著說:“嬸嬸,雄年叔在家嗎?”
沒等柳玉出聲,張雄年便從房間走出來,看了看,面無表情地說:“你找我有事?進來說吧。”
趙飛走進大廳,坐在一條長凳子上,滿臉堆笑道:“雄年叔,我想跟您說個事兒。”
張雄年笑了笑說:“你想跟我說什麼?”
“雄年叔,你們張家的墳墓從工業園區移出,政府賠多少錢啊?”趙飛問道。
張雄年看了看趙飛,微皺眉頭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跟你趙家有關係嗎?”
趙飛還是滿臉堆笑道:“雄年叔,您只要告訴我,賠多少錢就行!”
張雄年笑了笑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神通廣大嗎?”
趙飛笑哈哈地說:“叔,您誤會我了,我是為了你們張家好!”
張雄年哼哼一笑說:“轉移墳墓的花費都是政府買單。”
“雄年叔,你們張家人吃大虧啦!就這麼容易被趙倩這個女人欺騙啊?”趙飛說完,偷偷地在張雄年的臉上掃了一眼。
張雄年一臉淡定地說:“趙飛,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麼企圖?”
趙飛笑了笑說:“你們張家就這麼窩囊嗎?就這樣被趙倩糊弄過去啦?你們應該帶張家人一起去鎮政府鬧一場,爭取賠更多的錢啊!”
柳玉瞥了趙飛一眼,說:“趙飛,你又想幹什麼?想讓老頭子跟你一起和政府過不去?”
趙飛連忙擺擺手笑道:“嬸嬸,您誤會了,我怎麼敢跟政府作對呢?”
張雄年瞪了趙飛一眼說:“你有什麼事兒不敢做啊?哦!我明白了,你不敢做的事兒,叫我去做啊?趙飛,趙倩雖不是你的親人,但起碼也是你的本家。她在當書記,你還來叫我去跟她對抗?叫我聚眾鬧事?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趙飛連忙解釋道:“叔,嬸,你們誤會我了!我真沒這個意思!”
張雄年看了看趙飛說:“趙倩雖然跟我沒一點親戚關係,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是因為我們張家墳墓遷移的事兒,才認識這個女孩子。她來到邊洋鎮當校長,工業園區主任,到當書記,所做的一切,那件事不是為了咱們邊洋鎮的人民?”
趙飛紅著臉,尷尬地笑了笑說:“雄年叔,您說的沒錯,趙倩確實是一位好乾部,好領導。我只是覺得你們張家虧了!”
柳玉冷笑了一聲說:“哼,你趙飛本來就沒安好心!你肯定是沒撈到好處,懷恨在心,想借刀殺人,對吧?”
趙飛搖搖頭笑道:“不是不是!我真沒這個意思!”
“好了,好了!不說了,趙飛,我想告訴你,作為本地村民,應該支援趙倩這樣的好領導。她每做一件事,都是為了咱們邊洋鎮的人民。這一年來,咱們邊洋鎮變化多大啊!”張雄年語重心長地說道。
柳玉沒等趙飛說話,便笑了笑說:“老頭子,你啊,就別費口舌了!狗能改掉吃屎嗎?”
整個邊洋村,就張雄年一家不怕趙飛,因為他的兩個兒子都在省城工作。但張雄年卻與趙飛不同,一貫主持正義。他看了看趙飛鐵青的臉,笑著說:“柳玉,你該去煮飯了!我送送趙飛。”
趙飛知道張雄年是下逐客令,連忙站起來,擠出一點笑意說:“不用送了,我自己走便是。雄年叔,我沒有惡意,您千萬不要放在心裡,更不能告訴趙倩,我來過這裡!”
張雄年一臉嚴肅地說:“我不是小人,小人才無事生非!對了,我看過報紙,上頭已經開始掃黑除惡了。你好自為之吧!”
趙飛剛想邁開的腳,立刻停了下來,問道:“雄年叔,什麼是掃黑除惡啊?”
張雄年一本正經地說:“就是清除黑惡勢力,打擊村匪路霸,消滅一切危害人民群眾利益的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