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鐘聲悠揚,鼓聲大做,把汴京都給驚動了。不到片刻,整個京城都知道老相邦回朝,一時間,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朝午門而來,都忽道:“老相邦回朝,大宋有救了。”
後宮之中,天子趙恆正在欣賞歌舞,而一同欣賞歌舞的正是大宋天子的兩大寵臣蔡京與童貫。三人正看在興頭,忽然鐘鼓齊鳴,三人大吃一驚。趙恆臉色閃過一絲怒色,問道:“此是哪家的鐘鼓聲,居然讓朕的後宮都能聽的見,著實掃興,你二人可知道是哪家能有如此鐘鼓聲?”二賊心中卻是暗自吃了一驚,兩人都是大宋的老臣,自然知道此乃是金鐘和登聞鼓了。如今鐘鼓齊鳴顯然是有事發生。正待說話,忽然近侍楊戩匆匆忙忙地衝了進來,報道:“陛下,老相邦正在率領眾文武百官在垂拱殿等候陛下上朝。””老相邦還朝!”一句話嚇的兩賊心中大恐。趙恆眉頭一皺,道:“既然是老相邦還朝,朕自然要上朝了。”當下命人備了鸞駕就朝垂拱殿而來。
且說趙恆因方世聞撞鐘,無奈之下,只得命駕登殿,升於寶座。二賊則跟在深厚,忐忑不安。那百官朝賀畢。趙恆問道:“老相邦何在?”方世文連忙抱著金鞭站出身來,用金鞭點了三點,算是拜過。趙恆一眼望去,只見大殿之上,方世文身穿縞素,懷抱金鞭,見了天子只是用金鞭點了三點,心中暗怒,但是有思索對方身份,只得冷聲道:
“老相邦雖然已經辭官回鄉,但是先皇賜了蟒袍,如今來見朕,為何是如此打扮?更何況老相邦既歸山林,如今卻是不遵宣詔,擅進大殿,撞鐘擊鼓,為何如此不知進退!”方世文雖然知道天子暗怒,但是此時哪裡管到那麼多,捧鞭正色道:“臣當年奉師命下山輔佐先皇,乃是三世老臣,又昔居相位,未報國恩;近聞陛下荒淫酒色,道德全無,寵幸奸佞,導致紊亂紀綱,禍亂已伏。如今天雷示警。顯然是君道有虧,還請陛下自查。”一句話說的義正詞嚴,說地大殿中百官連連點頭,說的二賊心驚膽戰,說的天子臉色漲的通紅。怒喝道:“方世文,你好大地膽子,居然敢誹謗君父,所謂朝綱何在?你雖是老相邦,又是三朝元老,也不可如此放肆。朕今日憐你年邁,不與你計較,來人,將老相邦,將老相邦送回黃州,終身不得出黃州半步。”二賊聞言大喜,迫不及待的指揮殿中衛士就來拉方世文,方世文大怒,虎幕怒睜,大喝道:
“誰敢來,老夫金鞭可不識爾等性命。”只見老相邦取了金鞭站在大殿之上,虎虎生威,眾人都不敢亂動,紛紛把眼睛朝趙恆望去。看的趙恆臉色漲的通紅,雙眼中盡是憤怒。大喝道:“方世文,你好大的膽子。
居然如此放肆。”方世文冷笑道:“我有先帝所賜金鞭再此,莫若放肆了,就是將你打死了,也無人敢將我如何?”說著緩緩朝龍椅走了過去。邊走邊道:“你若從此之後內修德政,外練兵甲,中興大宋,老夫今日就饒了你,否則就莫要怪罪老夫今日替先皇行家法了。”趙恒大恐,喝道:“快來救駕。”童貫與蔡京互望了一眼,連忙奔了上去,護住趙恆道:“老相邦,你敢犯上!”方世文不見此二人尚好,一見此二賊,三尸神氣的暴跳如雷,揮鞭大喝道:“打的就是你這兩個奸佞。”
金鞭揮了過去,把兩賊抽的連連慘叫。
“老匹夫,敢爾!”趙恆到底是天子,抽出隨身寶劍,金光籠罩著大殿,直朝金鞭打了過去,正好打斷一截。望著斷鞭,方世文臉色蒼白,嘴中輕聲道:“鞭在人在,鞭毀人亡!先皇,老臣無能,今日來見你了。”趙恆一劍揮去,斬斷金鞭,心中也算出了口氣,臉色也略微好轉,正待說話。卻見方世文報著金鞭跪倒在地道:“今日老臣冒犯陛下,還請陛下寬恕。老臣將要見先帝了,還請陛下日後修德政,練甲兵,親賢人遠小人,抵禦李唐。”趙恆聞言心中大驚,正待阻止,卻見方世文握著金鞭,朝自己倒打過來,打的腦漿迸裂,頓時死了過去。可憐一片丹心,卻弄的血染大殿,端的可惜。天子見狀,心中也是一陣後悔,只得命人厚葬,自己卻回了後宮。
第一百八十三回 孟雲徵北,無牙神光
後宮中,趙恆眉宇緊皺,儘管他是一個昏君,但是方世文到底是三世老臣,對趙氏江山更是忠心耿耿。今日卻是自殺在垂拱殿內,趙恆自然是不好受了。
“陛下,蔡大人與童大人正在宮外候旨。”楊戩小心翼翼的報道。
趙恆揮了揮手,嘆息道:“宣!”不到片刻就見二賊先是掃了一眼天子,見其果然是皺著眉頭,二賊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童貫走上前奏道:“陛下,可是為了老相邦之事?奴才與蔡大人思索了片刻,倒是知道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