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武館?”
黑狼張口獰笑了聲,一雙充滿了暴戾之色的目光朝著沈傲君看了過來,說道,“你是從北城區來的還是南城區來的?不好好在你們家武館待著,跑來東城區的不夜城刷什麼存在感?真以為練過幾手功夫就能當個除暴安良的俠客?真是搞笑!”
沈傲君身為女子,卻有股不輸男兒的氣概,她左腿微曲,右腿腳尖朝前一伸,腳尖在地面劃了個半圓,雙手握拳,杏眸圓睜,冷冷說道:“姑奶奶才不怕你們!你們憑什麼清場?如此橫行霸道,我今晚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你們!”
這是十二路譚腿的起手式。
規規矩矩,沒有毛病。
但在李獵看來,還是少了點什麼。
如果是腿腳功夫的對戰,以著這個美女的腿術造詣,放倒五六個成年男子不成問題。
但她並沒有意識到,這可不是規規矩矩的對戰。
對於黑狼等人手底下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來說,他們會不講武德、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這美女,終究還是嫩了點。
“既然你要當出頭鳥,那老子就先把你給剁了!”
黑狼冷冷開口,他右手一揮,二十幾個人立即朝著沈傲君圍了過來,這些人紛紛露出了兵器,有長刀鐵棍,也有鐵鏈匕首。
看到這一幕,蘇牧月柳眉微蹙,她目光下意識的朝著酒吧上面看去。
眼下的情況越來越失控,她身為酒吧的幕後老闆,自然是不希望酒吧內完全演變成為一個大規模的械鬥場所。
“蘇總,說說你的底牌吧。”
這時,李獵顯得懶散的聲音傳來,“為了不影響我接下來的計劃,我需要知道,你今晚的底牌是什麼。”
蘇牧月霍然轉頭盯住了李獵,她問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李獵吐出一口煙氣,淡淡地說道,“你今晚不可能獨自一人來酒吧。你前來,必然是有恃無恐。我猜,你請的人在樓上?對方是什麼身份?官方背景的人?”
“你很聰明,竟然被你猜出來了。”
蘇牧月深吸口氣,說道,“江海市執法隊的隊長關雅就在樓上,她是我朋友。這些混蛋,竟然都亮出兵器來了,我要讓我朋友把他們全都關進牢子裡!”
“走,帶我見見你的朋友。”
李獵突然站起身,右手鉗住了蘇牧月的右臂。
那一刻,蘇牧月整個身體傳來一陣酥麻之感,只覺得身體都不聽使喚了,只能本能的隨著李獵朝著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走去。
這個混蛋……
蘇牧月臉色鐵青起來,心中又氣又惱,身為蘇氏集團的總裁,更是江海第一女神,她什麼時候被一個男人如此的無理冒犯過?
沒有人去注意李獵跟蘇牧月兩人,即便是看到了,也當成是被此刻這種場面所嚇壞的一對小情侶。
……
沈傲君看到二十幾號人紛紛亮出兵器的時候,她秀麗素雅的臉禁不住微微一變。
刀劍無眼,一寸長一寸強。
就算是她自幼修習“十二路譚腿”也好,赤手空拳之下如何跟這些手持利刃兵器的亡命之徒搏殺?
沈鎮嶽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老邁的身體赫然釋放出一股雄渾的威勢,如同一頭銀髮雄獅般,不怒自威。
即便是沈鎮嶽,也不敢輕舉妄動。
因為眼下亮出兵器的,只是黑狼手底下的人,張彪、劉刀疤這兩個地頭蛇的人手還未行動。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身無寸鐵之下,一旦被這些亡命之徒圍攻,但凡被對方的兵器傷到一下,就是重傷。
沈鎮嶽老眼一轉,朝著那兩個原本氣定神閒的男子看去,開口說道:“戳腿陳家,你們兩兄弟還要看戲嗎?”
接著,沈鎮嶽目光朝著氣勢宛如淵渟嶽峙的那名獨坐男子看去,說道:“形意拳程開海,你又是何意?”
“沈老都開口了,我輩武者,面對如此惡霸橫行,豈能坐視不管?”
程開海站起身,一身雄渾的內家拳氣勁席捲開來,風聲獵獵。
“沈老館主,那今晚姑且看看,是你沈家的譚腿更強,還是我陳家的戳腿更勝一籌!”
陳家兩兄弟也站起身,一個名陳川,一個名為陳剛。
真正的武者,渾身是膽!
平日裡,不管是南北城區也好,各大武館之間都會有明爭暗鬥小摩擦,比方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