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吧。”但是最愛我的人已經死去了,我這樣生存又有什麼意義呢?只是為了這樣孤單的飄零麼?
爺爺死前的情景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天空落下的暴雪和閃電,地上燃燒的火焰和九頭龍,在鮮血和死亡映襯下,那把巨大的不斷揮舞的長劍和那張長著紅髮的猙獰的臉。
對!我要復仇,我要替爺爺復仇!卑鄙的人類,無恥的天庭,是他們奪走最愛我的人,是他們毀了我的家、我的生活!那股火焰從我的心中熊熊燃起,從我逃生那刻起,我生存的意義就註定是復仇!
這股火彷佛照亮了我的生存之路,我昂起頭,大步向我的住處走去,那裡有我武器、我的弩箭,我要用他們刺穿所有仇人的頭顱,他們當中第一個,就是那個迪亞!
正文 30
我回去收拾好弩箭,靜靜的等在屋裡,大白天,在一群野蠻人眾目睽睽之下去殺一個受傷的野蠻人,我沒這種實力,也不會那麼愚蠢。屋外寒風呼嘯,屋裡卻暖意盎然,我悄悄等著,躺在床上休息,毛毛不知從那裡鑽了進來,靠在我的腳邊。
或者只有你還願意和我相依了,我輕輕撫摸著他身上的長毛,不過等今晚之後,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永遠。我眼皮一沉,終於昏昏睡去。
可能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屋裡的桌上不知什麼時候放了張肉餅,大概是安娜回來過了。看時間尚早,我悄悄溜到了街上,順著向各個方向延伸的路四處閒逛,不一會兒走進了哈洛加斯的酒店。
這裡面大多是外鄉人,從魯高因潰敗中逃出來的怪物佔了大多數。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無所事事,聽著周圍的喧譁,專心等著夜幕的降臨。在這一堆怪物當中,我右手方向的十來個個人類相當顯眼,我在傭兵所見過他們,就是送那群野蠻人回來的那幾個,領頭的是一個駝背禿頭的老者。不知過了多久,門簾一響,一張蒼白的臉走了進來,走到那群人類的前面,小聲對著那個老者說:“凱恩,你找我?”
這個聲音這樣熟悉,以至我不用回頭也能知道這就是庫克,我心中一陣緊張,但幸虧他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中的我,小聲和凱恩談著什麼。
沒有多久,庫克滿面怒氣的起身,轉身走了出去。凱恩見他出門,扭頭小聲向他旁邊一個人說道:“大人,您看?”那個人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早知如此的表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天色漸漸黑下來,忽然想起安娜找不到我,不知會不會到處尋找,轉念一想,不要去管她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去替爺爺報仇。
夜漸漸深了,我從酒店中悄悄溜出,由於沒有陷入戰爭,現在的哈洛加斯防備很差,寂靜的街頭空無一人,穿過幾個街道,走到了傭兵所的旁邊。這裡的門口站著幾個野蠻人守衛,院牆高大,此時我才發現自己要潛入進去殺人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我四處繞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以潛入的好地方,又不甘心這樣回去,躲在對面房子的間隙,觀察著對面的情況,或者等到後半夜,會有什麼機會吧。
風仍然那樣凜冽的吹著,當我手腳都有些發麻的時候,一個修長的身影從傭兵所出來,一個野蠻人長官跟在後面,大聲說:“聖女大人,我們野蠻人勇士會永遠記著您的慈愛!迪亞下午醒來,晚上已經被拉蘇克接回了家裡,您可以到那裡去慰問。”
安亞向他道了聲謝,轉身走進了那長長的街道。
拉蘇克?就是那個鐵匠?原來迪亞是他的兒子。我想想鐵匠鋪的方位,悄悄摸了過去。
走到鐵匠鋪的門口,正好趕上安娜從裡面出來,老鐵匠笑容滿面的送她出來,愉快的和她告別。等安娜走遠,旁邊的陰影中轉出一個修長的身影,在瑟瑟北風中盯著安娜的背影傻傻的發呆。半晌,她輕輕轉身,投進了無邊的夜幕。
潛入拉蘇克的家裡要方便得多,我順著旁邊的大樹爬上院牆。可能因為買賣的關係,他家裡並沒有養狗,我暗說了一句幸運,輕輕躍進了院子。
拉蘇克的家院子分為兩排,前面一排是鐵匠鋪,後面幾間是住宿的地方,安娜剛走,屋裡的燈還亮著,拉蘇克和迪亞在屋中談論著什麼。我摸到窗前,靜靜的等著。
拉蘇克說:“剛才我送安娜出去,發現有人躲在旁邊,看樣子好像是安亞。我看她不想露面,也就沒有招呼她。”
迪亞眼中露出複雜的表情,說:“奧丁說過‘腦只知道,心附近的感受’,我和安娜的情意是不會改變的。”
拉蘇克嘆了口氣:“恩,好了,你先養好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