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說,依照荼毒老祖睚眥必報的習xìng,那李小子今後恐怕無法再在東南混了。得罪一名大修士,就是柳棲霞那個老小子也得跟著倒黴。
誰能想到這李小子竟然這麼的壞,一開始看到他臉sè還頗有焦慮,甚至連追雲車都放了出來,糟老頭還稀裡糊塗的感動的老淚縱橫。
現在糟老頭是騎豬難下了,平時還可以偷jiān耍滑,現在只要自己一招不慎,準會遭到這鬼老三致命的一擊。
李蹊揉了揉鼻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半趴在追雲車的車舷上,如此此時能夠再來上一杯一品仙羅,就更美了。
李蹊早就懷疑這老小子有問題,趁著這次的生死之搏,正好伸量伸量糟老頭的真正實力。只見糟老頭臉上,手臂上,全是傷痕,有幾處還在往外泛著血水,還好糟老頭身上穿著烏靈戰甲,關鍵部位沒有被抓傷。
不過,讓李蹊不明白的是,這鬼三兒如此鬼機靈的小夥,怎麼會和糟老頭用如此下作的打法,這也是李蹊沒有急著出手的原因之一。
如果,李蹊早來一炷香的時間,就會知道,這鬼三兒的遁速雖然奇快,但也只敢貼著地面幾丈高的低空飛行,顯然是不想引起太大範圍的注意。
可巧,飛到糟老頭藏身的古樹旁邊,被蓄謀已久的糟老頭從上面攔腰抱住,被糟老頭抱住有多慘,李蹊是深有體會的,不但會像跗骨之蛆一樣纏著你,你還得聞糟老頭身上的餿味,估計要是個愛乾淨的女修被糟老頭這個樣子的抱住,估計會自爆元神的和糟老頭同歸於盡的。
鬼三兒出其不意的被一個糟老頭子給抱住,當時就給嚇的不輕,可是仔細一看,我的個去,又是一個煉氣期十一層的,今天是他媽的和十一犯衝。
糟老頭抱住了鬼三兒後,就用他那顆胖乎乎的圓臉去蹭鬼三兒的粉嫩俏臉,鬼三兒頓時像見了鬼似的大叫:“老大爺,不帶這麼玩兒的,你放開我,我給你靈石中不?”
糟老頭其意只是在困敵,好給李蹊爭取時間,所以根本不搭理鬼三兒的祈求。鬼三兒見哀求無果,只好用他那尖利的十指,抓撓糟老頭的後背,可是糟老頭穿著烏靈戰甲,鬼三兒只能算是給糟老頭撓癢癢,可是這個糟老頭怪毛病還真不少,那麼皮糙肉厚的一個人,居然怕癢,被鬼三兒這麼一撓,遂對著鬼三兒張開血盆臭嘴“哈哈”大笑起來,差點兒沒把鬼三兒給燻暈。
弄得鬼三兒也不敢再抓撓糟老頭的身體了,只是把一腔的怨怒,都用在抓撓糟老頭的臉及手臂上,並時不時的“啪啪啪”的扇糟老頭的胖臉。
糟老頭只是雙臂死命的抱住鬼三兒不放手,被抓撓的急了,就用胖乎乎的臭臉去蹭鬼三兒的嫩臉,倆人就是這麼樣的摟抱著,滾打著的堅持了一炷香的功夫。
鬼三兒就是鬼機靈,在與糟老頭摟抱著在滾打時,早就發現了在上空追雲車中的李蹊了,從李蹊那悠然欣賞的表情裡,鬼三兒看出來了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的生機,而且這個老雜毛肯定會聽這個少年的,這是鬼三兒在毒國坊市的底層摸爬滾打多年的直覺。
鬼三立即雙手高舉的道:“不打了,也不跑了,求求上面的公子開恩,讓這位老大爺放手好不好?小子一切悉聽尊便!”
到了這種境地,鬼三兒倒是很光棍的認輸了,當然是向李蹊認輸的,因為糟老頭根本不接受鬼三兒的認輸。
李蹊想了想也是,鬆開他,他也絕對跑不過這追雲車,讓糟老頭這麼樣的抱著,何時才是個了局。
遂對糟老頭道:“盜墓,好了,放手吧!”
“我憑什麼聽你的,你又不是我老子,我就是不放手,哼!”
李蹊皺了下清奇的雙眉道:“很好,我數到三,你不放手,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李蹊立即道:“三!”
糟老頭的反應還真是不滿啊,就在李蹊的“三”字剛出口,糟老頭就立馬放開了鬼三兒,還在為自己找臺階下的說:“放手就放手,又不是花姑娘,有什麼稀罕!”
鬼三兒連忙連滾帶爬的遠離糟老頭七八丈開外,才敢站起來,看了看空中的李蹊,隨即又跪了下來道:“要殺要放,聽公子一句話!”
李蹊這倒是犯難了,放了吧,不可能,自己寧願殺了他,也不想被一名大修士追殺。若是一開始殺了也就殺了,可是現在他已經跪地求饒了,李蹊還真是下不了手。
遂向糟老頭使了個眼sè,意思很是明白,連鬼三兒都看出來了,可是糟老頭還在為方才的事生氣,滿臉抓痕的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憤憤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