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足有棲霞鎮那麼大,但四面環山,只有兩邊的兩個一線天可以出入此山谷。這裡怎麼會憑空多出來一件閃閃發著烏光的寶衣,對了,是巫花花的烏靈戰甲,本來巫山老祖是要用烏靈戰甲來保住巫花花的小命的,但卻因此寶而被滅,還真是諷刺。
嘿嘿,這個烏漆麻黑的戰甲不錯,糟老頭說著,就從地上撿起了烏靈戰甲,正在身上比劃著大小呢。
李蹊真是服了這賊滑的老小子了,拼命的時候,躲得遠遠的,現在這麼大一場架打的,就只有這麼個“烏靈戰甲”的戰利品,還被這老小子伸手就撿去了。
糟老頭見李蹊沒有什麼表示,就直接不客氣的套在了他那窩窩囊囊的半長袍外面,顯得實在是滑稽。
李蹊見了,遂不懷好意的道:“你就穿在外面顯擺吧,知道杜月為何要追殺巫花花嗎?”
為啥?殺人奪寶?
顯然糟老頭已經意識到了,唬的手忙腳亂的把那件烏靈戰甲穿在了半長衫的裡面。土埋仙法陣在失去了贏氏兄弟的主持下,被吳奈輕鬆的破了去。
十人一行佳人,逶迤而出,領頭的吳奈對著李蹊及穆道,深施一禮道:“吳奈見過公子,大恩不言謝,有情後必補!”
吳奈施禮時,臻首細嫩光滑,看的李蹊心神一晃,差點又跌下一個境界。
“哎,還有我呢,怎麼不向我小老兒也鞠一躬啊!”
糟老頭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把一群人逗的哈哈大笑起來,終於笑聲把這一線天的晦氣一掃而空。
大家初次相見的拘謹,被糟老頭的一句無心之話逗開了,現在表面上這兩撥人是比較的融洽了。只是站在吳奈身後的一名長腿削肩的佳人還有些刻薄,對著李蹊他們撇撇嘴,可能是很瞧不起這兩人的修為吧,煉氣期十一層,真不知這兩個傢伙是怎麼進入大神之墓的。
吳奈對李蹊道:“這裡所有的罌猴花都被贏氏兄弟席捲一空了,只有這神仙洞裡還有幾株罌猴花的幼苗,公子如不嫌棄,儘管採摘了去。”
李蹊也不再客氣,遂對糟老頭道:“去把那幾棵幼苗採了,記住,要連根帶須及土壤。”
糟老頭鼓著圓乎乎的雙頰,賭氣看也不看眾人一眼,就去採摘幼苗了。
大家看到糟老頭那氣鼓鼓的神態,又都會心的一笑,這也許是這些天以來,他們笑得最輕鬆的一回。
李蹊及十佳人,在仙人洞外面等候糟老頭,顯然吳奈是打算拉攏李蹊一起闖下面的無憂草採摘地了。
很快的,穆道捧著幾株連根帶土的罌猴花幼苗,牛哄哄的出了仙人洞,可能是人在一處狹小的空間久一點,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抬頭望天。
糟老頭也不例外。
“哎呀,了不得了,我們被包圍了。”
糟老頭再也顯擺不出來了,把幾株幼苗往懷了一揣,就三步兩腳的躲在了李蹊身邊。
李蹊及一眾美女佳人人,現在也看清楚了大家的境況,遂個個臉sè發白起來,就是李蹊也是臉上毫無血sè,如果對著水面看一下,李蹊準會被自己的樣子嚇一跳,大家頓時都像是脫了水的魚兒,擺在一個巨大的案子上,準備被屠宰。
原來,這次糟老頭不是在故作緊張,四周的山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猿面罌猴,而且糟老頭還對著其間的幾個人面罌猿指指點點的說:“這人面罌猿,比普通的猿面罌猴厲害多了,和我們人類的築基差不多,不對,比我們人類的築基厲害多了,而且這些人面罌猿個個兇狠暴戾,極度好sè,我們人類女修落在它們手中,簡直……”
不要說了,我受不了了……
“呼啦”一聲,吳奈身後的那位長腿削肩的佳人,放出了一面半圓形小傘法器,暮然沖天而起,打算出其不意的遠遠逃遁。
在作壁上觀的眾猿面罌猴,頓時發出震耳yù聾的“吱吱咯咯”的嘲弄聲,一名離那長腿削肩的佳人最近的一名人面罌猿,瞬間到了她的正上方,一對泛著烏光的巨爪,挾著“呼呼”的勁風,抓向了那位長腿削肩的佳人。
巨爪尚且未到,那姑娘的小傘就被吹的歪歪扭扭的,巨爪一到,那小傘法器,狂閃了一下,就像紙糊的一樣,被那人面罌猿給撕扯的粉碎。
然後,人面罌猿攔腰抱住了那位長腿削肩的佳人,隨手把那姑娘身上的衣物,幾把就撕扯掉的乾乾淨淨,把那凸凹有致的姑娘往肋下一加,就在許多的猿面罌猴的喝彩中,飛了回去。
啊,救命啊,不要……
慘不忍睹的人間悲劇,在一線天的半腰處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