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發號施令。
“二。”
槍頭刺入更深,脖子滲出血來,楊松沒等他喊一,就連忙叫喚道:“給他開!”
城外守著一大批死士,一個望風的死士見正門有開的趨勢,急匆匆跑回營地。
“喬公子,城門開了!”
營地是暫時搭建的,矮凳上擺著一副棋盤,身著灰衣的公子聞言,猶豫半天的棋子扔進棋罐裡。
“城門開了?”喬雨廷納悶,按理說城門應該被楊松等人守著,城門尉去開的暗門,那這城門究竟是誰開的?
“公子,我們要不要進城?”那個死士見他態度不明,試探地問道。
喬雨廷看向城樓的火光,淡然一笑:“進,怎麼不進,我倒要看看,城門背後的人,是何方神聖?”
“萬一有詐……”喬家死士擔憂地看著自家長公子。
“有詐,也得看看才知道,姜家僱的人也不少,就算有詐,只要是一條縫,我們也能鑽進去。”喬雨廷微眯著眼,眼眸中滿是勢在必得。
一剎那,死士們從黑暗中湧現,如黑鴉般飛往城門。
城門後空空如也,沒有一個士兵在守,而大道中央挺立著一個遍體鱗傷的男人,他的黑衣淺深不一。
“他是……”
死士們離他有幾步路,不敢走上去,或許是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讓死士們感到震撼,還是他受這麼多傷依然挺立的樣子讓死士們覺得佩服。
遲遲沒有人走上前一步,喬雨廷越過死士們,站在最前頭,盯著封長訣。
“敢問閣下是?”喬雨廷率先開口詢問。
封長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冷冷地說道:“你們……是裴問禮的後援嗎?!”
喬雨廷愣住,看來是裴問禮的人。但是轉念一想,裴問禮哪裡選的人能殺一大片敵軍,這位怕是不在計劃之內。
封長訣見他們不作聲,十有八九是裴問禮的後援了。
他煩躁地讓開一條道,示意他們進內城:“道路給你們清乾淨了,趕緊的。”
“你呢?”喬雨廷問完後有些後悔,他既然不是計劃之中的人,他的何去何從,又與自己有什麼相關呢。
“幹你屁事。”封長訣身體遭受的摧殘已經快支撐不住了,他儘量穩住氣息,強裝鎮定地越過喬雨廷。
後者望著他的背影,倏地,喬雨廷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幫裴問禮,你是他的什麼人?!”
這句話彷彿問到他的點上了,封長訣嗤笑一聲,放聲大喊:“我是他祖宗!”
死士們震驚得不敢說話,他們雖然隸屬姜喬兩家,但是對裴問禮是望而生畏,一個人站在那個位置,謀劃一盤大棋,不說智謀,光是狠手段就極其殘忍。
他敢這麼說裴大人,就不怕被關進天牢剝皮抽筋嗎?
想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而那人也消失在夜幕中,喬雨廷帶著那幫人往皇宮趕去,打個裡應外合。
那幫死士一路暢通,到達宮城後,對上元武將軍。
喬雨廷感慨一聲,勸說元武將軍:“元武將軍,還沒裝夠樣子嗎?你要換的不過是個忠君的名分,如今皇帝駕崩,你又何必裝下去。”
元武將軍扯唇笑笑:“本將軍一直都沒有在聖上面前裝,我裝給百姓看罷了。”
“那今晚便也裝裝樣子吧,元武將軍是個明白人,無論你站哪方陣營,都有利可圖,為何不來我們這邊?很明顯,我們這邊勝算更大。”喬雨廷淡淡一笑,貼近元武將軍。
後者神情不變,拔出佩劍,笑道:“你說笑了,我已歸白黨,這種話還是少說的好。”
說罷,元武將軍就帶兵衝過來,幾個死士忙護住喬雨廷。
雙方纏鬥了一個時辰,元武將軍突然棄劍,他揚起手,士兵們停下攻勢。
喬雨廷也笑著讓死士們停下。
“我劍鈍了,不好使。”元武將軍如是託辭,士兵們明白了,立即閃開一條道路,供給喬雨廷他們行動。
“多謝將軍。”喬雨廷淡定地行完禮,招招手,讓死士們跟著他走進宮道,快步走在路上,他朝一個死士解釋道,“他在放水,給機會了。看來他還是明白哪邊勝算更大的。”
“走,曙光就在眼前,助裴大人必勝!”喬雨廷為助威士氣,突然大喊,身後的死士們跟著大喊。
“走,曙光就在眼前,助裴大人必勝!!!”
一夜過後,天矇矇亮,京都靜謐被念聖旨的太監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