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逃避的態度一下子就激怒了白雅,後者也不顧及形象,氣得大喊:“你沒辦法!你貴為禮部尚書,你如今卻告訴我沒辦法!爹,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去死嗎?!”
白晨被她說中,怒不可竭:“為父是為了你好,你小時候要金銀珠寶,為父就沒缺過你的。你如今長這麼大,也該懂事,為父親著想。”
“父親!”白雅氣得打斷白晨的話語,她冷冷道,“你根本不明白我真正想要什麼!你想讓我尋個好夫婿,嫁給皇親國戚,當真是在為我著想!”
“大皇子有什麼不好?!”白晨理所應當地反問白雅,後者見他思想固化,也沒什麼好爭理。
“是嗎,所以你讓我嫁給一個整日胡思亂想,做著青天皇帝夢的皇子,你這就是你說的好。”
她咬字加重了“皇帝”二字,可把白晨嚇一跳,他習慣地去觀察是否有人在偷聽,見無人在意,他又氣憤地瞪著白雅。
“一個整日都在幻想是皇帝的男人,不盡孝道,何以配得上‘德才兼備’呢?”白雅毫不留情地撕掉白黨給大皇子的偽裝。
在情急之下,白晨揮手讓士兵們殺上去,裴家死士早有準備,很快他們就廝殺起來。
刀光劍影,裴問禮淡淡隱去在黑暗中。
白晨想追上去,被裴家死士的劍攔住,他咬牙退回士兵們的保護中。
皇城不止一處在廝殺,裴問禮的人還在皇城外源源不斷地湧入進來,外城城牆火光四起,整片京都陷進慌亂中。
一時間,喊殺聲四起。
“娘,外邊好吵呀。”
在那座被點點燭火照亮的民舍之中,隱隱約約地傳出了一陣清脆而又略顯稚嫩的聲響。
透過那薄薄的紙張糊成的窗戶,可以看到裡面有兩道身影若隱若現。仔細辨認,發現是一對相依相偎的母女。
“噓,別出聲。”
母親聽到舍外的風聲,連忙吹熄了屋內的燭燈,紙窗上的剪影也消失不見。
身著褐衣的男人壓低腳步走過屋舍,他望著街道上的雙方廝殺,血流成河,不免擔憂。
“宮變這麼大的事也不知會一聲。”
封長訣後知後覺,心裡不爽地暗罵一句髒。
“官爺,我們就是一打更的!”
遠處小巷傳來哀求聲,兩個打更人跪在地上,三個御林軍的挺立在他們面前,臉上盡顯焦躁。
“你們當真沒見過城門尉?!”一個御林軍不滿地朝一言不發的打更人踢了一腳,後者被踢得往後倒去,“喂,就你!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是有意隱瞞!”
那個悶悶的打更人慢吞吞地爬起來,彷彿事不關己。
“沒見過。”
這副漠不相關的樣子惹怒了那三個御林軍,他們氣得一腳將他踹翻過去。
“正好沒尋到,先拿你消消火氣!”
一個御林軍罵了句娘,作勢要去踩他,腳抬得很高,另一個打更人見這架勢嚇得不敢動,這一腳要是下去,非死即殘。
正當那一腳要落下去時,一顆小石子飛轉過來,打中他的腿上,後者疼得抱住腿跳到一旁。
“嗷!誰!”
其他兩個御林軍警惕地盯著石子飛來的方向,被打中的御林軍捂著腿,惡狠狠地罵道:“別讓老子逮住你!”
說話間,又是幾個石子飛來,專挑沒有甲冑的地方打,三個御林軍躲閃不及,被打得在地上打滾。
“周乙,沒事吧?”那個打更人見狀,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更夫,後者怔怔地搖頭,也望向石子飛來的方向。
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男人,後者劍眉擰著,臉上掛著諷刺的笑,目光似劍,直直盯著喊痛的三個人。
“更夫與城門尉有何相關,自己沒這本事,倒是把火氣撒人家頭上!”
他提著劍一步步逼向地上的三個人,他們在地上蛄蛹著往後退,有個眼尖的御林軍士兵指著他,聲音發顫。
“你、你不是那個飛騎將軍!”他震驚地大喊,顯然難以置信,“你不是該在北疆,你竟敢抗旨……”
話未說完,一劍刺進他的腹中,不能一劍穿身似乎令封長訣很不滿,又是用力補上一劍。後者嗚咽幾聲,嘴角溢位血,人倒在地上。
封長訣皺眉,這把臨時搶來的劍還真不趁手。
“你們兩個。”封長訣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京都如今什麼情況?”
兩人猶豫片刻,那把鐵劍就橫在他們面前,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