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
後者戴著帷帽,看不清臉。
“他已經查到了。”姑娘嘆息一聲,她輕輕撥動弦,樂聲淒涼。
查到了,也就是說蘇晚螢背叛了裕王!
那人瞪大眼睛,吼出聲:“你真不怕死啊!你就不怕裕王……”
那個姑娘打斷他,故意引誘道:“他承諾過,會保護我。我手是乾淨的,我不想下獄。”
“所以你就全說了!!!”那人崩潰大喊,他彷彿見到了很可怕的東西,全身發顫,“裕王不會放過我的家人!蘇晚螢!你去死吧!”
那個姑娘輕笑一聲,聲音充滿誘惑:“我不會的。反正他也知曉了,你何必撐著,不如與我一同,至少……能保下你的家人。”
那人猶豫不定,話已至此,他是沒什麼好撐著的,但他不信裴問禮能保住他的家人。
“你知曉隴南的那位縣令嗎?”那個姑娘始終和他保持距離。那人抬起頭,詫異道:“知曉,又怎麼了?”
“他沒死。”
簡單三個字把那人狠狠震撼住了,他不敢相信地搖頭,嘴皮發顫:“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是青臉親自殺的!”
“你難道真的看見他死了?”姑娘的話如鬼魅般,那人瞳孔一震,他確實沒親自見過,都是內部的訊息,她見男子沒回話,給了他最後一擊,“但我見到了他,活生生的一個人。你猜我為何敢說,他有本事能保人。”
那人又垂下頭,姑娘語調變緩,走之前甩下一句話:“你好好想想,裴問禮遠比我們想的,還查得深。”
她走出刑房,見到裴問禮行禮:“大人,完全按你所說,他應該信了。”
“你做得很好。”裴問禮示意她退下。
又走進刑房,刑架上的男子聽到腳步聲,稍微動了動,他望向裴問禮,做最後掙扎:“她不是蘇晚螢。”
“就因為沒露臉嗎?”裴問禮戳破他心中所疑,後者淡淡一笑,施壓道,“這些日子我都是讓她蒙著面的,我收到訊息,裕王的人已經來到蘇州了。運錢路線,所經客棧……皆已敗露,裕王很心急呀。”
那人忽然急迫道:“若我為你做供詞,你會保護好我家人的,是嗎?!”
裴問禮溫和一笑:“自然,鄙人說到做到。”
犯人咬咬牙,乾脆豁出去。反正事情已經敗露,無論如何裕王都不會放過他家人,不如為家人博得一線生機。
“來人,送紙筆。”裴問禮得逞地笑笑,三四個獄吏拿著紙筆走來,記錄下證供。
衙門後堂,裴問禮坐在典史對面,後者仔細打量那幾張紙,上面陳列犯人罪行和供詞。那條運輸錢財的路線已經說明,江南錢行店鋪殺人罪行也認下。
典史暗暗稱奇,放下證供,看向一邊喝茶的裴問禮,拍馬屁道:“裴大人,真厲害啊!”
“留好。”裴問禮放下茶杯,囑咐道,“順道去查查那條路線,沿路的客棧都要查封。”
“這是自然,到時候一併送上京都。”典史收好那些供詞,他皺皺眉,“不曉得京中刑部忙得過來沒有。”
裴問禮疑惑:“為何?”
“大人你不知道嗎,刑部忙著查封小將軍的事呢。哪有時間管我們外地的案子。”典史說完,裴問禮臉色一變,急迫道:“從頭到尾說一遍。”
典史被裴問禮嚇了一跳,他一直以為後者平淡如水,今日的心急如焚實在讓他驚訝不已。
“就、就是,封小將軍在半路失蹤了,說是遭遇刺客,和南平將軍部隊走散,至今下落不明。南平將軍抵掉獎功要聖上追查此事,揚言說朝中有官員要害封小將軍,恐怕事情不簡單……”
聽完,他眉毛輕輕擰作一團,隱隱流露出內心不安。裴問禮起身告別,匆匆離去,留下一臉問號的典史。
“???”
從衙門出來後,裴問禮的臉色陰沉。他一言不發地走著,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低氣壓。金保和千百對視一眼,都不敢出聲詢問,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後走了一段路。
他們心裡也很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裴問禮如此生氣,但又怕觸怒他,只好保持沉默。
一路上,氣氛異常凝重,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在空氣中迴盪。
“備快馬。”
裴問禮急迫地吩咐下去,金保點頭照做,千百總算逮到機會問:“大人,發生了什麼事,你要去哪?”
“封長訣出事了,我要去尋他。”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