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大美人在看他!
美人的臉那叫一個出水芙蓉、傾國傾城,眉眼如畫,如同點墨山水,美不勝收。
可惜抬頭只望得到這一張驚絕天人的美人相,他遐想萬千。
裴問禮淡淡一笑以示問好,隨手從花瓶裡取出一支白蘭花,朝他扔去。
封長訣眼疾手快,一下就接住了美人贈的花,馬兒走得急,來不及道謝和問美人佳名,就一閃而過。
美人的相貌模糊地印在他的腦海中,封長訣捏著手中的白蘭花,嘴角上揚。
好別緻出眾的美女!
“小將軍肯定看見我了!”見人消失在長街,千百繞過屏風,坐在裴問禮對面,激動萬分地炫耀。
裴問禮輕笑一聲:“但願如此。”
金保聽著千百的嚷嚷聲翻了個白眼,繼續盯著窗外長街。待人群漸漸散開,半炷香後,只見一輛馬車反方向行駛,自內城駛向城外。
金保瞳孔一震,急忙大喊:“戶部衛侍郎家的馬車!”
千百迅速起身,等待裴問禮釋出號令。
“追。”
兩人飛快翻身躍下二樓,一眨眼消失不見。
封長訣縱馬入皇城,馳騁在正宮門前下馬,大老遠看見父親和一個總管太監站在漢白玉彎橋上閒談。
橋前有專門牽馬匹去馬廄的宮使,封長訣見狀翻身下馬,手中的白蘭花放進馬鞍邊側袋子裡,將馬繩交給宮使,快步上前。
“這位是崔總管。”封大將軍封太平擔憂兒子嘴笨叫不出名,特地介紹一嘴。
封長訣行禮:“崔總管。”
“封小將軍。”總管相當有眼力見,俯身回禮。
雖未被封號,但“封小將軍”已經名揚京都。
封號,遲早的事。
諂媚的言辭說到封長訣心裡去了,男兒嘛,誰不想建功立業。
封大將軍一驚:“使不得使不得。”
聖上還未表態,怎敢妄自稱謂。
崔總管正要開口,卻見封長訣瞥了他爹一眼,搶先說出口:“怎麼使不得?”
封小公子傲氣凜然啊。
封太平臉色變得不大好看,崔總管連忙打圓場:“封小公子年輕有為,大破匈奴,自是能稱上‘將軍’二字。封大將軍教子有方,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
“哼,還差得遠呢。”封太平盛怒稍緩,言語犀利,“別以為使點鬼招,就成蓋世英雄了。”
自是達不到那個層次,封長訣深知離蓋世英雄還很遙遠,他也在這條道上奮發蹈厲。只是封太平將此直白揭開,否認他的功勞,就如給封長訣澆了盆冷水,從頭到腳心涼個透底。
“我至少敢進攻,不像你,如畏鼠般,只守不攻。”封長訣忍不住這口氣,語中夾槍帶棒,“這就是英明神武的開國大將軍嗎?”
“我看,還不如我這個無名小卒。”
“封涯,你皮癢了是嗎?!”
封太平作勢要拔劍,往腰側一摸,劍鞘空空如也,進宮前劍鞘被收走了。封太平只能吹鬍子瞪眼。
兩人氣氛不對,崔總管眼珠一轉,俯身伸出手臂向宮門,打斷他們:“時候不早,可莫要讓聖上好等才是。隨咱家來吧。”
封太平憤憤甩袖,疾步跟上崔總管,封長訣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慢悠悠跟在後頭。
兩側是硃紅宮牆,前方是看不到盡頭的宮道,冥冥之中有陣陣威壓。
望著高大的宮牆,封長訣頓感不適,他不喜歡這裡。
若是宮牆長道足以讓人心生退卻,殿堂之上便更讓人喘不過氣來。
金碧輝煌的殿堂內,空曠浩大。封家父子行跪拜禮,金座上身著龍袍的男人,正值壯年,揮揮衣袖,放言道:“平身吧。”
“謝陛下!”
父子倆站起身來,封長訣在邊境野慣了,不大懂規矩,他偷偷打量著龍椅之上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五官端正,氣勢非同凡響。光是坐著,就不怒自威。
這就是九五至尊。
“封愛卿,戍邊有多少年了?”
封太平畢恭畢敬地回答:“稟陛下,六年載。”
“六年、六年……”皇帝琢磨這兩個字,彷彿在感慨歲月變遷,但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封太平出了一層冷汗。
“六年培養出一位小將軍,封愛卿,不愧是你呀。”皇帝眼底閃過冷光,臉上卻掛著笑,“朕應當向你學習一下教子才對。”
國中誰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