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歸附於狐王一系,你若是再不明白激流勇退之舉,難免招惹殺身之禍。”
柳夢雖身在局外,其實心繫局中,寶玉在這紅顏面前,略微激動地道:
“我何嘗不知道你所說的乃是正理,但人生中有很多事,是不是由著你隨心所欲的。我倒可以拋下一切一走了之,這樣又置那些捨棄性命身家跟隨我的兄弟於何處?他們乃至於他們家人的的夢想都寄託在了我身上。我…我是不能那樣自私地。”
柳夢悽然搖了搖頭,神情泫然若泣,寶玉見她那人見人憐的模樣,情不自禁的行入雨中去攜她的手,柳夢任他拉住自己的左手,伸出右手去愛憐的輕撫他的臉,幽怨道:
“你不知道教中大部分人都歸附於狐王后,他的勢力膨脹到了多大,這一來,甚至連熊王都舉旗不定起來。”
寶玉摟著她,將臉埋在柳夢烏黑柔順的發瀑裡,迷戀地呼吸著她的香氣,感受著懷中這具**的柔軟溫膩。良久才溫柔道: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再說,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還是讓人意想不到的。”
雖然寶玉話中有話,可是柳夢也沒有多問,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男人想要告訴自己的自然會說,若是他本身不想說的,那麼問也沒用。
這時,外面忽然有人朗聲道:
“公子,外面來了傳旨的公公。”
這下人知道家主正與情人在一起纏綿,因此隔著小院的門通傳,免得尷尬。寶玉聞聲眉頭一皺,忙趕出門去,只見來的卻是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老太監,身後列了十餘名宮中禁衛,見了他便拿出一張黃綢裱糊的聖旨:
“宣金陵團練使賈寶玉立即進宮陛見!欽此!”
寶玉冷眼旁觀了一會兒,也不上前接旨,那太監如何不知道這賈二爺的手段?被他看得心中發毛,寶玉卻在他方欲開口催促之前搶先道:
“公公一路辛苦了,來人哪,請公公到書房小坐。”
說著旁邊個膀粗腰圓的家丁便湧了上來,當真是由不得你,可巧隨行的那十幾名侍衛有大半都與寶玉有過一面之緣的,知道這位公子的厲害之處,也聽到了些改朝換代的風聲,想到將來還要給自己留上一條後路,也就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寶玉笑容可掬的將這劉姓公公請到書房裡…陪客的有三人,賈詡,吳用,李逵…那黑廝是絕不肯乖乖安坐的,大刺刺的翹了腳,白眼向天,不時從腰間抽出朴刀來,呵氣擦拭,或是試一試鋒口彈得錚然有聲,弄得那太監心驚膽戰,不知道寶玉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葯。
“我要知道皇上叫我去究竟什麼事。”
寶玉默然了半晌,直截了當地道。他說話的時候,這劉公公面前已多了一疊厚厚的銀票。
“這裡是兩萬兩,就買公公的幾句肺腑之言了。”
一面是**裸的威逼,一面是明目張膽的利誘,這太監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也沒多想就屈服了,收起銀票黯然道:
“其實,同我一道出發的還有二十一個人,分別將同樣的聖旨發給各位阿哥手下的各位得力干將,要將你們軟禁於太和殿一月,等皇位順利交接後再放你等出來。”
寶玉與賈詡對望一眼,淡淡道:
“這是一個訊號,是不是?皇上還有多少時間歸天?”
聽了這等大不敬的言語,這太監嚇得臉都白了,連連擺手道:
“皇上洪福齊天,壽…壽與天齊,歸天二字從何說起?”
寶玉淡淡道:
“皇上也是人,是人就會生老病死,這是天公地道的事,我問你,皇上昨日進了些什麼東西?”
見寶玉將話題轉移開來,這太監如蒙大赦,忙道:
“奴才當班的時候,見駕前的小順子端了一小碗燕窩粥,兩個小饅頭,一碟清絲蘿蔔進去,隔了一會兒卻是原封原樣子的端將出來的。”
“你當班時候,皇上是該進午膳還是晚膳?”
“午膳。”
寶玉與吳用對望一眼:原來雍正的病已到了水米不進的地步,常言道:不怕病,只怕餓,再是沉重的病勢,只要病人胃口健旺,那麼也只是一場虛驚。但從雍正眼下的這些蛛絲馬跡來看,已是隨時都可能嚥氣的病人。
想到此點,寶玉微微的點了點頭,轉頭對賈詡交代道:
“你去看看安胖子他們的反應如何,我們收拾東西走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對那太監說的,這太監見終於完成使命,心中終於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