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真的想,結婚算了,一了百了。或者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馬上就要十月了,天氣一天天涼起來了,夜晚的時候已經需要蓋毯子了,我以為我會慢慢的忘記了呂蒙,可是生命就是這麼巧合,我竟然再次發現了呂蒙。你可以不相信,但是這是真的,而且真實的像演電影。雖然精彩,對於想看激情戲的朋友們,這一章,你可以採取快進,不影響整體劇情。因為這裡面寫了我在北京最後的工作。
起因是有一天我們老總突然把我叫到辦公室裡,溫和的給我倒杯茶,說,小唐,你覺得你最近的工作怎麼樣?我看著那張匪夷所思的老處女臉,就知道沒有好事發生,接下來溫柔的寒暄之後,就是狂風暴雨的轟炸,說我這個幾個月採到的有價值的新聞僅僅5條,而我整天扛著攝影機,究竟在幹些什麼。
老處女早就對我有意見了,這次只是積累到一定程度的總爆發。我那時候剛畢業,進報社不久,什麼都不懂,老處女熱情洋溢的再一次茶話會上讓大家暢所欲言,她歡迎大家提問題,她熱於改正,於是我就提出實習工資太低,能不能增加點?老處女說,這個問題提的很好嘛,第二天就宣佈加薪,所有員工一月加一百,而她給自己每月加一千,我們失落的同時,老處女開始給我長達好幾年的小鞋穿。
後來我工作還算不錯,又加上老處女剋扣的厲害,報社的棟樑之材又流失一半,所以我就顯出來了,竟然活的順風順水,而08年奧運會那幾個月,我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工作一直提不起精神來,又加上我們那報紙是北京一家不起眼的小報,雖然趕上奧運會,但是效益並沒有想象的好,又有幾個常年合作的廣告商臨時中斷合約,所以小報那幾個月裡一直不景氣,而我已經兩個月沒有發工資了。
那天我安靜的聽那老處女罵完,安靜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朝她的頭髮上慢慢澆去,我看著他說,草!
草!這是呂蒙教會我的,說出來,真他…媽的暢快,草!
我看著茶水順著她蓬亂的頭髮流了下去,我看到她驚愕的表情,有著無限的從容,我拉開玻璃門,離開了,而這一切都被我的同事看到。從他們驚奇的目光裡我看得出來他們不相信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回到我的座位上,開始收拾我的檔案。老處女從屋裡出來了,她幾乎是尖叫著,她也許也不相信有人會用茶水澆了她,她聲嘶力竭的尖叫,唐林,你給我聽著,這月你別想發工資,上月也不發。
我已收拾好我的幾個重要檔案,說,以後你也不用發,我不幹了,這次我炒你魷魚。
我站起身,對同事們說,同事們,我先走了,改天請大家吃飯。
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家報社,離開了四年的報社,那裡曾經有我的夢想,現在沒有了,我想起小段,我一定是小段在西班牙那幾年的夢想,他回來了,才發現沒有了。所有人都會經歷這種感覺吧,突然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為之奮鬥的東西,沒了。
手機響了,是小吳發來的簡訊,哥,你真走啊,你走了,誰幫我啊。
我回答,靠自己。
回到家裡,無聊的睡了個昏天黑地,小吳晚上竟然來找我,還帶來了飯菜,我看見飯菜才發覺自己餓了,狼吞虎嚥的吃,小吳笑著拿花灑一邊澆著文竹一邊說,唐哥,你還真厲害,丟工作了,還這麼能吃啊。我說,切,這算什麼工作,你看那老處女得瑟的樣子,妝都花了。
小吳說,唐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我說,不知道,走一天是一天吧,我想找到呂蒙,我有些想他了。
說到這裡,心裡忽然難受起來,剛才還吃得津津有味的盒飯已吃不下去了,我歪在沙發裡,痛苦的閉上眼睛。
小吳說,你這是何苦呢,人生本來有聚有散。在宜家的時候,你看小段的那眼神,就知道他有多愛你,唉,你看這家給你收拾的,比原來都好,你不是還是不珍惜他,你難過,他不難過?
後來無話,小吳睡在這裡,睡在了臥室,而我窩在沙發裡,雖然冷,卻沒有蓋被子,我想到呂蒙一定在開出租,說不定也在受凍,就覺得坦然了,痛苦也許能讓我感覺自己更靠近他。
睡前,小吳說,哥,你幫幫我吧,幫我寫條大新聞。
我說,好吧,好吧。
誰知道幾天後就遇到了,而且我還奇蹟般的遇到了呂蒙。小吳給我打電話,興奮的說自己遇到大新聞了,叫我過去幫他。原來是一件兇殺案,死者叫王椿良,是個不大不小的城中村的村支書,早上裸死在家中,脖子上被人劃了一道口子。小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