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規矩地沒有對殷子離做任何有害他身體的事,他只是每夜都會緊緊地擁著殷子離入睡,僅此而已。當然,是個正常的男人總會有難以忍受的時候,畢竟自己愛的人天天在自己面前,卻是看得到,吃不到。樸兮言可不是坐懷不亂的某某某,每每這種時候,他都有些可憐的一個人悄悄躲進浴室,自行解決。
殷子離當然也知道樸兮言這樣的行為,他不會拆穿樸兮言,畢竟樸兮言是為了他才必須忍耐的。對於樸兮言這份無聲無息的卻厚實的愛,殷子離感動,他想撲進他的懷裡,親吻他,享受他給予的熱度,讓他貫穿自己,讓他填滿自己。可是,殷子離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笑,在樸兮言看不到的浴室外對著那扇緊閉的門痴痴的,幸福地笑著。
平靜的日子裡,小泗和袋子都有到訪過,樸兮言又把“雪球”還給了小泗,當然只是暫時的,不然殷子離怎麼可能答應樸兮言和他去日本做一次旅行呢。
“吶,兮言,回來後真的會去領‘雪球’回來吧。”殷子離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著。
“會。”樸兮言摸了摸殷子離的頭,“快睡吧,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呢。”
“嗯。”點了點頭,殷子離似乎困極了,迷迷糊糊的,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撫了撫殷子離柔嫩的臉龐,樸兮言不由得嘆了口氣。白天安靜乖巧的殷子離,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彷彿一切都不曾發生,傷害也不曾造成。可是每到夜晚,每當他陷入夢鄉,一切又變得不一樣。樸兮言是知道的,每個晚上,殷子離都會緊緊地縮起自己的身子,他無助地顫抖,他喃喃地囈語,冷汗不停地流著。樸兮言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夢,不知道他在承受什麼痛苦。他只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他只能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
身上的傷口是會癒合的,疤痕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去,只是這心上的傷,不好說。
所以,樸兮言想暫時帶他離開,換一個環境,這樣對他比較好。
又是一夜無眠,窗外的天漸漸地泛出了魚肚的白,殷子離的噩夢也在晨曦到來的那一刻結束了,樸兮言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靜靜地在他身邊躺下,就好像剛剛睡醒一般。殷子離也漸漸轉醒,還有些朦朧的雙眸在睜開的瞬間就開始焦慮地尋找著樸兮言的身影,直到四目相對,他才似安心了,又閉上了眼睛,嘴角有淺淺的笑。
樸兮言知道殷子離害怕的是什麼,雖然,他一直沒有問,但樸
兮言仍然知道,殷子離怕的是有一天醒來,身邊位置還殘留著餘熱,卻早已尋不到那留下溫暖的人的蹤影。
拍拍殷子離還有些紅彤彤的臉蛋,樸兮言柔聲道:“小狐狸,起來了,乖。”
殷子離似有些惱怒地揮開那隻正在又拍改成捏他臉蛋的魔爪,不滿意的哼哼兩聲。樸兮言輕笑,將殷子離連著被子一起抱進了自己懷裡。一點,一點,親吻著他的雙眼,鼻尖,輕輕齧著他小巧的耳垂,溫柔的吻隨著嫩嫩的臉蛋一直滑到那張小嘴。輕輕地吻住,用舌頭霸道地開啟他的牙關,之後便是纏綿。無盡地,舌與舌的交纏,直到殷子離在樸兮言懷裡發出嚶嚶地低哼,樸兮言才讓空氣有機會再一次注進殷子離口中,粘連的銀絲在微弱的陽光中卻顯眼異常。
“大色鬼!”殷子離的眼睛不知在何時已睜得老大,惡狠狠地瞪著樸兮言,只可惜語氣嬌嗔,雙頰緋紅,洩了他的底。
樸兮言不怒反笑,像這樣的戲碼,在最近幾乎天天起床時都要上演。揉揉殷子離那頭他鍾愛的頭髮,樸兮言含笑道:“起來了,再不起來趕不上飛機了。”
“……”低頭,一臉不甘心的表情,抬頭,期期艾艾,“兮言……再親親我。”
“……”那一刻,樸兮言有一瞬的呆愣,卻又在殷子離窘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急著找說辭來澄清剛才那句話時,吻了下去。
那麼綿長而深情的吻,像是一道看不見頭尾的彩虹,令人充滿遐想。
柔軟的舌,細緻地掠過了他口腔內每一寸地方,像是在描繪它的形狀,淺淺的,舌與舌的嬉戲,像是一對共同生活在溪中幸福的魚。
這個吻,像是帶著一世紀的柔情與蜜意,在這一刻全部傾注。
“好了,起床吧。”樸兮言放開殷子離,自己先一步下了床,“再下去,恐怕……我就想把你脫得精光了。”樸兮言指了指自己已經半抬頭的慾望,失笑。
殷子離的臉本就很紅,這一下好了,更紅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這孩子生了病呢。晃了晃身子,殷子離飛快地下了床,拿起衣服就跑到浴室裡,鎖上門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