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便看到了衛子戚和衛然。
他自然知道嶽路遙的手指是為什麼斷的,畢竟那麼大的事情,嶽路遙根本沒法瞞他。
嶽建樹心中雖然恨,卻也不能真的對衛子戚做些什麼。
可是這不代表,他心裡的恨就隨著時間消失了。
他就嶽路遙這麼一個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嶽關”建材的。
就因為對這兒子的重視,將他視為心頭肉,只要他有經營公司的能力,其他的事情,他都不管。
不論嶽路遙在外面玩的怎麼兇,他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再說了,嶽路遙最大的興趣,也不過就是女人而已。
玩女人,也不算是多麼壞的興趣,總比賭博吸。毒要強得多。
而且,他又不是去嫖。妓,玩的女人雖說也不算是多麼乾淨,可至少也是能上得了檯面的。
既然如此,他又管什麼。
可誰能想到,嶽路遙玩了那麼久,竟然就踢到了鐵板上,招惹到了衛然。
按照嶽路遙的說法,衛然當初那打扮就是給人上的。
她要當婊。子,還立什麼牌坊!
在嶽建樹看來,嶽路遙會受到傷害,與衛子戚固然脫不了關係,可罪魁禍首,還是那個衛然!
不過至少現在,至少表面上,嶽建樹還不想跟衛子戚翻臉。
只是他覺得,兒子斷掉的那根手指,不論什麼時候,早晚有一天,他都是要討回來的!
嶽建樹表情冷硬,毫不掩飾雙目中的寒光。
他看了衛然和衛子戚一眼,才點點頭,“去吧!”
嶽路遙點點頭,收起臉上陰冷的表情,轉成了絲毫不含芥蒂的笑容,轉身朝著衛子戚的方向走過去。
嶽建樹滿意的看著兒子的偽裝,能把怒氣壓下來,掩藏住自己真實的想法,單憑這一點,他兒子就不錯。
燕北城挑挑眉,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喲,嶽路遙往這邊兒走了!自從出了那事兒,他雖然還是經常來跟著我混,可也沒怎麼跟你聯絡吧!”
衛子戚從經過的侍者托盤上拿起一杯朗姆,喝了口,眼角看著走過來的嶽路遙,輕聲說:“跟我聯絡?他敢嗎?”
話音落了沒多久,嶽路遙便噙著笑走過來。
“燕少,戚少!”嶽路遙恭敬地叫道,又轉向衛然,“衛然,好久不見了。”
衛然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嶽路遙訕笑道:“上次的事兒,我一直欠你一次正式的抱歉。這兩年來,我也是知道戚少肯定對我有意見,所以也沒有主動往他跟前湊。”
“就連你們結婚,我也沒收到邀請帖,我也不是埋怨,我知道,這都是我自找的。”嶽路遙說,“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機會來正式跟你道歉。”
“好不容易,今天有這麼個機會,我就擇日不如撞日了。”嶽路遙說道,伸手招來一個拿著酒水滿場轉悠,正轉悠到附近的侍應。
他拿起托盤上的一杯酒,也是一杯黑朗姆,朗姆只有差不多三分之一杯,裡面放著冰塊和檸檬片。
他舉起酒杯,看著衛然,“衛然,我請求你能對我過去做的那件事情既往不咎。我保證,從今往後對你只有尊重,絕不會再冒犯你。”
他深吸一口氣,看起來真的特別真誠,“如果你還是不能信任我,我也能保證自此絕不出現在你的眼前,絕不會再打擾你。”
“我來,只是想要正式跟你道歉,我希望你能接受。可你若不接受,我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誠心。”他說著,將酒杯舉到唇邊。
“這杯酒,我幹了!”說完,他非常利落的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
還沒怎麼融化的冰塊在空掉的玻璃杯中,敲擊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衛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就落在嶽路遙舉杯的右手上。
他的中指不自然的彎曲,又與杯子隔了一點兒距離,無法碰觸在上面。
察覺到她目光所落之處,嶽路遙的小指不禁跳了一下。
衛然才淡淡的開口,“沒什麼原不原諒的,那麼久的事情,我早忘了。”
她說完,便垂下眼不再看他。
說實話,對嶽路遙她沒什麼好印象,確實說不上什麼原不原諒,只要他不在她眼前出現,她就想不起這個人。
而且,她也確實不怎麼喜歡看到他。
但是到底,也不能太不給嶽路遙面子,把岳家往外推變成敵人,給衛家造成不必要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