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望向燕歸的眼眸映入盈盈水光,瀲灩可人。
燕歸的動作絕談不上溫柔; 甚至帶著故意欺負的意味,彷彿誠心如此,也許想看到幼寧被他弄哭的模樣。
他將書案其餘用具粗暴掃開,瓷器硯臺於地面碎裂; 發出的動靜不小,直將外間守候的杏兒石喜嚇了一跳,面面相覷。
方才還好好的,兩位……不會突然就吵起來了吧?
石喜尖細著嗓子詢問; 許久得了一聲不耐煩的低斥; “滾。”
低沉聲色中飽含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 石喜呆住,直到杏兒豎起耳朵聽到哭聲,急道:“娘娘好像哭了,我們是不是得進去?”
她欲推門,被石喜抬手攔住,吞吞吐吐道:“杏兒,我們似乎的確該滾了。”
杏兒睜大眼,疑惑地望他,被石喜耳語幾句立刻明白過來,猶豫片刻還是頂著紅到耳根的臉退出寢殿,遠遠守在了廊下。
成親三年多,主子終於要和陛下……杏兒紅著臉彎起唇角,由衷得感到高興。
殿內,幼寧求助無門,纖細的手腕支撐不住地扶上案角,很快就被人捉回,她有些委屈地哭出聲,“十三哥哥,唔……”
唇覆被堵住,青年貼著她,相濡以沫,比之最初倒輕柔緩慢許多。
就像是急不可耐地用過了小菜,如今終於要開始正餐。
她在內心喚過幾次,都未得到系統回應,很快便被如潮水湧來的感覺淹沒,再想不起其它。
系統並非裝死,它只是在做了些手腳後暫時遮蔽了感知,嗯,深藏功與名。
如果燕歸本身對幼寧沒有這種想法,它再怎麼刺激都沒用,正是因燕歸平日壓抑太深,才會僅放大一點點就成了這般不可收拾的模樣。
系統一點兒也不心虛,擁有欲|望是人的天性和本性,太過壓抑只會讓自己越來越難受,或者扭曲。燕歸本來就不正常,壓抑久了更嚴重。
況且這種抑制本就沒有必要。
幼寧正值碧玉年華,比起同齡人她也許稍顯稚嫩,但在燕歸眼中,她於自己掌下輕緩綻開的身體無疑極盡妍麗與誘惑。
瓷白細膩的肌膚,鴉羽般的烏髮,水潤杏眼,一掌可握的纖細腰身。
燕歸從不知這種風光會如此美妙,平日幼寧都包裹在華美精緻的衣裙下,他無從見識,亦因剋制不曾探究。此刻的旖旎,無疑讓他眸色更深更暗。
他手掌所經之處,都帶起幼寧不住的輕顫,可憐兮兮的眼神似乎在懇求他不要繼續,她害怕。
燕歸俯身舔去幼寧眼角淚珠,喉結上下滾動,幾乎喟嘆般從喉間逸出一聲。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讓他更想把她……弄哭。
縱然心中抱著這種堪稱變|態的想法,燕歸面上還是一貫淡然的溫柔,他低低道:“不怕,我會輕些的。”
幼寧漸漸被他的表態安撫,身體放鬆,睜眼看著他,給予了最大的信任。
…………
…………
天光大亮,幼寧無意識輕嗚一聲,不滿地翻過身,試圖躲掉那透過縫隙偷入的光線。
身體似被拆散又重灌般,無一處不痠疼,她顫了顫眼皮,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在睜眼的瞬間看著面前裸|露的胸膛呆住。
平時十三哥哥不都會穿著裡衣睡嗎?她眨眨眼,低眸才看見那上面有道道淺色紅痕,看起來並不猙獰,想來當初留下印記的人力氣也沒多大。
納悶間,昨夜的記憶悄悄回籠。少女承受不住對方粗暴激烈的動作而不住哭泣,不得不用手抓上青年背部和胸膛的可憐模樣浮現在眼前。
但這種掙扎就像螆蜉撼樹,小奶貓如何比得過大灰狼的力氣,自然毫無用處。
那時對方怎麼回的……好像沉沉喘息著笑道:“幼幼,手痛不痛?”
幼寧臉蛋騰得紅了,從耳根紅到脖間,而頭頂的青年就閒適地欣賞著她晨醒後害羞的模樣,半晌開口,“幼幼。”
他昨夜出力不少,聲音徹底轉為沙啞,在此刻的幼寧聽來彷彿多了絲莫名的蠱惑,微微含笑的眼眸更令人雙頰發燙。
經過徹底的結合,燕歸對她的忍耐力明顯降低許多。他直接將少女下頜抬起,低首輕柔吻去,將柔軟的唇含入口中,食髓知味。
幼寧嗜甜,唇齒間常縈繞著淡淡的香甜,此刻令他根本欲|罷不能。她無一處不軟、不甜,像最香甜可口的糕點,柔軟的觸感幾乎讓人想立刻吞入腹中。
思及她昨夜才從少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