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有著莫名的崇拜之意,讓小宮婢不疑有他。小宮婢二人開始悄悄商量之後,便帶著清陽侯往紀夫人的宮殿走去。
在經過侍衛的通報之後,悽清一進屋就看到紀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正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悽清回以一笑,離紀夫人兩米處停了下來,他施了一禮,便站直了腰,等待著紀夫人的發話。
“清陽侯此時過來,不知所謂何事?”紀夫人依舊帶著笑容,只是眼底還有一種不安在內,此時的眼神在閃躲著,悽清看得一清二楚,是什麼事,能讓這個女人失去了之前的雍容華貴?
“悽清是來向夫人求救的。”帶著笑容的悽清,認真的看著紀夫人,他在賭,這個女人是否願意救自己。
“哦此話詫異了,清陽侯在禹國皇宮之內,有誰敢為難清陽侯?”紀夫人說罷便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困惑的看著悽清,隨後眼瞼一暗,顯然是已經清楚悽清過來時的真正含意。她輕輕一揮手,屋裡的宮婢與奴才們立即全數退出屋內。
“現在人都已經走了,清陽侯不妨直說!”紀夫人一改剛才的溫和常態,而是一種難言的怒意。
“夫人想必也知道溥蜻話中之意,溥蜻說的是事實,我是夏國來的使者,並不是禹天王拿來消遣的玩物。禹天王想玩,也要玩得起,兩國之戰,豈容兒戲。”悽清也收起了剛才的微笑,留下一臉的沉重,漆黑的眸子波光粼粼,如深秋的湖水,淡雅中透出冷意。
“清陽侯的意思”
“夫人即是天王的夫人,還請規勸禹天王,讓天王能明白國事為重,一國之主,切忌任性妄為。”悽清若有所思的看著門外,他知道,現在禹柄在膳堂有諸侯以及司寇幫自己拖著,自己應該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說服這個女人。一旦說服不了這個女人,那麼自己今日必定凶多吉少,恐怕這裡會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呵呵,後宮不得干政,清陽侯難道要看到本夫人被天王處死不成?”紀夫人臉色一沉,顯然有些慍怒。
“天王對紀夫人的愛護,國民皆知。只是不知道紀夫人是否也有此感覺?”悽清心下暗急,但他知道此時不能亂了方寸,否則今日
“我有何感覺?天王對我的愛護,只是國民的傳說而已。”紀夫人絞著手中的布巾,暗黃的臉上露出一絲傷感,如果有可能,她也想找個人說說心事,眼前這個孩子雖然聰明,但畢竟太小了。更何況,這個孩子是夏國來的使者,雖然對自己並無惡意,可誰知道他會不會將自己說與他的事傳了出去,到時候弄得人盡皆知。
“夫人既覺得天王對夫人的愛還不是很足夠,為何不努力讓天王好好再愛你一次呢?”一個才十歲的孩童,澄澈的黑眸子裡閃現的光芒卻讓人情不自禁的生畏。那不是普通小獸的光芒,那猶如不似凡間的神靈,正憐憫著凡人所有一切心靈深處,那些不能釋懷且隱藏得極深的痛楚秘密。
“清陽侯”
“夫人,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看如何?”
“交易?”紀夫人那雙說不上漂亮的眼睛,此時射出一道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
“夫人的意思,是溥蜻不夠這個資格?”悽清冷靜得出奇,不對,他一直是這麼冷靜的。
“紀夫人只是不明白,我一介女流,怎麼就能讓清陽侯另眼相看?”紀夫人似乎是在求證,唇角有些微抽。
“夫人,你我都是天涯淪落人。”悽清平靜的看著紀夫人,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道:“夫人甘願如此渡過此生?夫人想得到的不僅僅只是這個虛有的位置吧。”
“你看出來了?”紀夫人臉上帶著一絲不明顯的苦楚,眼裡卻隱約射出一抹殺意。
“其實夫人,你早知道禹天王的秉性,只是你一直默默的陪伴天王左右,他若待你一直一心一意,你還能有所期待。倘若他對你還有其他目的,夫人又何須獨守皇宮,獨自感傷?其實溥蜻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脫離禹天王對我別有用意的掌控。”悽清認真的說道:“今日若不是在膳堂,想必溥蜻現在已經無法再看到紀夫人了。”
“溥蜻不是不知道夫人的難處,夫人肯陪在天王身邊,定然還有其他原因,溥蜻不想妄自猜測,每個人心裡都會有一個秘密。但溥蜻只是想告訴夫人,任何秘密,不是因為你的沉默,它就會永遠的成為了秘密!
總有一天,它還是會暴露天下,所有人還是會知道!只是到那時,為了維護你的秘密——你所付出的代價,就會顯得過於沉重,甚至是無限擴大的沉重,到那時,恐怕很多事都無法再彌補。
很多人,為了保護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