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觸到他的逆鱗,所以當剩下三人全力以赴的對司寇出手時,司寇的強勢,還是讓三人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外面急切的長嘯聲,三人立即同時撤退,顯然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然而司寇此時卻一個激靈,他不敢相信,他沒有去追三人,也不敢跨步往悽清的房間走去。他不敢進去看,他怕那夥人已經目的達到,擔心他一進去就會看到,一個血淋淋的場面,他不能接受的場面。
“司寇”突然小氐的聲音出現,即使在黑暗中,他們彼此還是能看清對方,這是對於他們長期在黑暗中進行過訓練的人,是易如反掌的事。
“清陽”司寇後面的話不敢說出來,司寇與小氐似乎是一下子清醒過來,他們飛快的跑向了悽清的房間,就看到小人兒坐在床上,除了清醒時的冷清之外,再無其他。司寇與小氐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他們互視一對。身悽清走得更近了,這才看清,小人兒眸底那哀傷水質。司寇走向前,顫抖的伸出手,將悽清抱入了懷裡,輕輕地說道:
“清陽候沒事了。”
“嗯。”沒有點頭,只是輕輕的回答了一聲,在告知著司寇,他沒事。
“你們回去睡吧,相信經過這一次,他們下一次的時間會準備得更久些。”突然再一次開口,那聲音很平靜,只是平靜中還多了一點點的憂鬱。
然而那聲長嘯聲,還是將整個靜謐的皇宮給完全的吵醒了,很快的,侍衛們趕過來了,隨後天王也過來了。悽清站了起來,走向了外面,他知道,有些事必須現在就解決。否則明天也不得太平,一出門,就看到他的父親與一些侍衛站在院落裡,誰也沒有發現,藏在衣袖底下,那隻蒼白的小手心,緊緊握住的地方,開始滲出血來
那屍體被搬到了院落裡,悽清打發了所有人離開,這才回自己的房,當他回身時,就看到小氐、司寇他們在一起擔心地看著自己時,他知道,現在還不能休息。苦笑的示意他們放心,司寇與小氐本想留在悽清身邊,照顧他,但看到悽清的堅持,他們也不得不離開了這個房間。
只是他們沒有回房間,而像是約好了一般,一個站在門口,另一個則自動的到外面去把守。房內,悽清終於鬆開了手心裡緊緊攥著的貝殼,清澈的眸子深處,那刻著楓葉的貝殼,心中一片淒涼
回想著剛才進屋欲取自己性命的那兩人,只是那兩人是真的是想一招斃了自己的命。悽清心中一痛,那招招想讓自己再也無法睜開雙眼的殺戮。那個矮小的個子,他曾經以為,他不會對自己出手,然而自己似乎是錯了,他還是對自己出手了。原來他們十年的相處,換得現在的下場,非要置自己於死地嗎?
鋒利的貝殼邊緣,早已將他的手心割破了,然而悽清並不覺得疼痛,他只是覺得一陣難言的悲哀。
突然身子被另一具溫暖的身子給圈了起來,他知道,那人是誰。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許是悽清此時有點脆弱,他將自己投入到了對方的懷中。對方顯然有點意外悽清今日的‘投懷送抱’,但他更知道,此時的悽清是脆弱的,一碰即碎。他只是小心的圈著悽清,並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只是小心的圈著這個一碰即碎的人。
“清清,別再去想這些事了。”心疼的聲音,輕輕的傳入了悽清的耳裡:“還有我在。”沒有回頭,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閉上了雙眼。
聽到那平穩的呼吸聲,少年嘴角微微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將悽清輕輕的平放到床上,輕輕擁著小人兒,一起安靜的躺在床上。伸手將自己的面具摘下,放到了枕頭邊,聞著悽清身上好聞的略帶著奶香的身子,少年安心的閉上了雙眼,只是心思卻越發的欣喜。一切都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慶幸自己太想念這個小人兒了,才馬不停蹄地趕到耀國皇宮。他想看看他的清清,在來夏國之前,他所處的環境又是怎樣的。所以當子時來臨時,他正準備從牆上進入時,卻發現不遠處那十幾人,目標明確的向一個地方前行。
當時自己就知道,他們一定不是普通的刺手,他們的目的一定是想要取了小人兒的命。否則一路上不會這麼的有計劃,有目的,甚至是有條不紊的進入了小人兒的破屋。
幸虧自己機警,從懷疑到確定,一路尾隨,終於看到他們進入了這座搖搖欲墜的破屋,當時的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那麼晶瑩的一個人兒,竟然住這個地方。此時的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他擔心這裡並不是清清現在所棲之所。然而他還是懷疑對方無緣無故的會潛入這座破屋,當然還是堅持的跟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