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請來巡府大人等佳賓慶祝,極盡奢華的排場相比,可說是天壞之別。
說也奇怪,愈是不欲人知的事,愈有人感到興趣。
這一天,蕭府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趙巡府。
蕭子云隆重的接待這位貴賓,奉茶侍酒更是少不了。
趙巡府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蕭員外這樣款待本官,不是太見外了嗎?”
蕭子云謹慎的陪笑道:“大人千萬別多心,草民一向如此招待知心好友,絕無見外之意,倒讓大人見笑了。”
“原來如此。”
“是的,不知大人百忙之中前來,是否有什麼事情,需要草民效勞的?還請大人不吝賜告。”
“不敢,本官此行主要目的,是來向蕭員外致謝賑災的義舉,使災民得以安居樂業,免去了本官不少麻煩。”
“草民不敢當,這一切都靠大人的支援,和眾人辛苦的結果,大家分工合作,才有這一番詳和的局面。”
“蕭員外不必客氣,誰是真心全力的濟助災民,誰是沽名釣譽之徒,本官心裡有數。這也正是本城富商貴人近百,本官卻單獨推薦蕭、江兩位為好人好事代表的原因。”
“原來這面御賜賀匾,竟是大人幫的大忙,草民真不知道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才好。”
“為國舉薦賢能善士,原是本官分內之事,這一次能得到皇上賜匾肯定,本官深感與有榮焉。只可惜……”
“大人是否覺得推舉人數太少,以致有遺珠之憾?”
“非也,皇上御賜賀匾是何等殊榮,本官認為寧缺勿濫,也不能爛芋充數。”
“那麼大人是……”
“本官事前經過詳細調查,得知除了兩位大善人之外,另有一位大善人花費鉅資,幫助眾多災民脫離貧困生活,只可惜本官無法查出他的下落,以致御賜賀匾遲遲無法送出。”
“哦,不知此人是誰?”
“宗仁。”
蕭子云雖然極力剋制,臉上仍不自主的流露出一絲的不自然。
趙巡府宦海浮沉多年,豈會沒有發現,連忙道:“蕭員外可知道此人的下落?”
“草民不知。”
“請恕本官斗膽直言,蕭員外的資金來源,應該是來自呂氏錢莊吧?”
“是的!”
“蕭員外可知道呂氏錢莊的新東家,正是宗仁本人。”
“草民不清楚此事。”
“既然如此,本官能否拜託員外幫個忙?”
“大人直說無妨!”
“員外和呂氏錢莊的夥計應該很熟才對,如果得知宗仁的訊息,請立刻通知本官,讓本官儘快送出賀匾,以完成使命。”
“大人請放心,草民一定會盡力配合此事。”
“此事就請員外多費心了。”
“那裡,大人是勤政愛民的好官,草民理該效勞。”
“太好了,本官就此告辭。”
“大人慢走。”
送走了趙巡府,蕭子云返日大廳時,只見宗大千父子正在等著他。
“親家公都聽到了吧?”
“不錯。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趙大人來此的動機,絕不像他所說的,只是為了送賀匾這麼單純!”
“我也這麼猜想。”
“兒子,你的看法又如何?”
宗童皺眉道:“趙大人此行頗有投石問路的味道,不論他代表的是那一方,對於我們都將是一大威脅。”
“自從童大夫詐死之後,官方已經撤消此案了,這一次會再追查宗仁,追究原因很可能問題就出在錢莊。”
“不錯,宗仁出入金額太大,可說是歹徒眼中的大肥羊!”
“我是在擔心,宗仁的早期資金供岳父置產投資,很可能讓有心人循線查出根底。”
“孩兒也是在擔心此事。”
“依我看來,現在的災情已經穩定,災民大致上也獲得安頓,我們該趁機功成身退,好好收斂避免招搖,以免引人側目。”
“也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要隨時準備撤離這裡。”
“又要搬家了?”
“當然。”
“唉!我這把老骨頭又要受苦受難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爹當年要得罪東宮皇后,沒有和她們同流合汙,如今才會落得四處躲藏的命運。”
“臭小子,事到如今你還說這種風涼話。正因為官場黑暗,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