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道:“應是庸庵。”子云道:“往日原是這樣,今日卻要倒轉來。”便拉定琴言坐了首席,子玉並之。桂保坐了二席,王恂並之,不準再遜,遜者罰酒十杯。子云又叫寶珠坐在上面,寶珠要推時,見蕙芳來了。子云道:“好,好,你來坐了,次賢相併。”蕙芳不肯坐在次賢之上。次賢道:“今日所定之席,皆是你們為上,我們為次,你不見已定了兩位嗎?”蕙芳只得依了,下面寶珠也只得坐在子云之上。坐定了,王恂笑道:“外邊館子上,若便依這坐法,便可倒貼開發。”眾皆微笑,互相讓了幾杯酒,隨意吃了幾樣菜。
寶珠看琴言的眼睛似像哭腫的,想是為師傅了。子云也看出來,太息了一聲道:“玉儂真是個多情人,長慶待他也不算好,他還哭得這樣,這也難得。”眾人盡皆太息。琴言聽了, 觸起昨日的氣來,便臉有怒容。又見子玉在旁,總是為他而起,他一陣酸楚,流下淚來。眾人齊相勸慰,殊不知琴言別有悲傷,並不是為了長慶。眾人既不知道,又不便告訴人,悶在心裡,越想越氣,要忍也忍不住,把帕子掩了面,想道:“魏聘才這東西專會捏造謠言,將來必說我在他那裡陪酒,奚十一賞鐲子等語,不如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