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也不能虧著肚子,是吧!”
“恩恩。”甜杏繼續敷衍。
“我們去哪裡吃呢!我的嫁妝裡現銀不多,不過好在我聰明,所有銀票、銀子我都帶出來了,這樣吧,為了慶祝我的解放,咋們去這裡最大的酒樓大嗨一頓怎麼樣?”
“什麼,去酒樓?”終於被另一件更嚇人的‘虧心事’給嚇住的甜杏驚呼道。
“是啊,去酒樓,哦不,入鄉隨俗,應該說下館子,走咯,小甜心,你帶路。”說著姜芙蓉推著甜杏興致勃勃向酒樓奔去了。
坐在清風樓雅座上,姜芙蓉就如同那剛下山的土匪或突然中了頭獎的爆發富,一口氣點了四道素菜,八道葷菜,十二道小吃,末了還安慰被驚呆了的甜杏:“敞開肚皮吃吧,不夠我們在加,姐不差錢!”
最後當然是沒吃完,就她和甜杏那小肚皮小嘴的能撐得下多少呢!不過姜芙蓉也不是那鋪張浪費的主兒,吃飽喝足後,一抹油嘴對著小二喊道:“結賬,打包。”
小二樂呵呵的跑過來算賬,她則正好趁此機會打量這間據甜杏說是上京城最豪華的酒樓之一的清風樓,心裡也默默打著分數。
菜品不多但精細,二十分;服務熱誠,二十分;上茶速度慢,結賬快,十分;裝潢古樸裡透著雅緻,二十分;另,對面角落裡那個白衣男子的背影看上去很優雅,再附加十分。想到這裡,姜芙蓉忍不住多看了那個背影幾眼,越看越覺得順眼,喃喃道:“好吧,看在帥哥的面上在多給十分,九十分,差不多了。”
話說這雅座就是好,不但可以看帥哥,還位居二樓,又正好臨著窗戶,這大街上的景物真是一覽無餘啊!
姜芙蓉打量完屋裡,又朝街上望去,這時,卻聽得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那姜家嫡女真醜得出奇?”姜芙蓉順著聲源望去,只見樓梯口邊上有幾位男子圍坐在一起吃酒。
背對著姜芙蓉而坐的甲某人見幾人不信,大聲說道:“真的,我家小弟在張計藥鋪打雜,那天晚上,他跟著張大夫去侍郎府出診,他親眼看見的,那姜家嫡女這半邊臉都是黑的。”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右臉。
姜芙蓉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著桌子,暗想著,什麼時候她成了半臉包公了?哦,想起來了,應該是成親那晚,被賀三一巴掌拍得撞床柱子之後吧!撞破了額頭,流了好多血,染紅了半邊臉。大晚上,光線不好,跟在張大夫身後那小斯沒看清也正常。
乙某人:“啊!黑臉,那可真嚇人。”
甲某人又道:“是啊,所以成親那晚,賀三公子掀了蓋頭一看,嚇得連洞房都沒入,直接跑了。”
不是吧!明明是那賀三氣惱姜芙蓉破壞了他與林家小姐的感情,所以才不肯入洞房,後來又在賀夫人的威逼利誘下,不甘不願的回到新房,卻相當沒品的打了姜芙蓉一巴掌,用力之大,讓姜芙蓉磕破頭一命嗚呼,這才讓她撿了個便宜。
丙某人:“我還聽說,那姜家嫡女自幼身體不好,又因自身有缺,所以脾氣非常暴躁,侍郎府的丫鬟婆子都不敢去她跟前伺候,後來賀家四小姐好心去提醒她,卻被她罵了出來。”
那些丫鬟婆子是聽了賀三的指令,不敢來她院子伺候,怎麼就成了她脾氣暴躁了呢!再說那賀茗鳶是來好心提醒的?拜託,她那是來奚落她的,好不好!
丁某人:“那姜家嫡女這麼沒教養?”
甲某人:“可不是,長平郡主性子好吧!上京城裡出了名的溫婉和善,賢良大度,但這姜家嫡女卻不知好歹,成婚半個月,就因為賀三公子不願與她圓房,便一直不去給公婆敬茶。昨日還趁著賀侍郎沐休,把這閨房之事鬧到賀侍郎和長平郡主面前去,當著一大家子丫鬟僕人的面,斥責長平郡主慈母敗兒,賀侍郎教子無方。”
好吧!她承認,昨晚在廳上,她是提過與賀三還沒圓房之事,不過,這不是為了打消長平郡主內心的顧慮,好同意賀三休妻麼!怎麼就成她為了沒能圓房指責長平郡主與賀侍郎了,這黑鍋背大發了。
丁某人:“天啊!姜家這是教的什麼女兒啊!這麼不知廉恥。”
乙某人:“這麼不要臉,真是活該被休棄。”
甲某人:“這下好了,休棄之女再嫁亦難,那姜家嫡女就等著老死家中吧!”
“小姐,她們太過份了,居然這樣汙衊你,你等著,甜杏這就去找他們理論,定要為小姐討回公道。”
“慢著”姜芙蓉拉著一臉氣憤,就要奔上去理論的甜杏:“沒用的,三人成虎,輿論這種東西,越解釋越是傳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