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急忙爭辯,“夫人怎麼可能會在燕窩裡面放藏紅花那種東西,果果和莫小姐肚子裡的孩子都是她的孫子,她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孫子?”
莫晚冷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剛才也看到那些燕窩裡面有藏紅花,並不是我冤枉她。我也想不到她會那麼狠毒,居然連親孫子也要加害。”
霍展白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凌厲地看著劉蘭芝,沉聲問道:“劉嬸,是不是這樣?那燕窩裡面真的有藏紅花?”
劉蘭芝猶豫了一下道:“燕窩是夫人自己動手做的,裡面有沒有摻其他東西我並不清楚,她做好之後裝進保溫盒裡面交給我要我送去給莫小姐,還要我親眼看著莫小姐吃了才行。我當時也沒看,就直接送過去了。莫小姐說肚子很飽暫時不想吃,我就要她拿進屋裡倒出燕窩把保溫盒還給我,我好回去向夫人交差。莫小姐拿著燕窩進屋去,沒一會兒出來就說燕窩有問題,說是放了藏紅花,我開啟來一看,裡面確實有藏紅花。可是我不認為夫人會這麼做,霍總你要查清楚,可不能讓夫人受人誣陷。”
劉蘭芝這話分明意有所指,莫晚聽出來了,心裡一陣惱火,杏眼一瞪,衝她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沒事幹自己往燕窩裡面放藏紅花來誣陷霍夫人嗎?”
劉蘭芝撇撇嘴,“我沒這麼說,反正我相信夫人絕對不會害人。這藏紅花莫名其妙冒出來,實在讓人想不通。”
莫晚道:“什麼莫名其妙冒出來,根本就是你送過來的。”
“行了,你們不要爭了。”霍展白抬手製止她們繼續爭吵,他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只覺得這件事太過不可思議,身為孫晉芳的兒子,他很瞭解自己的母親。孫晉芳雖說性格暴躁,強勢霸道,但是心腸並不狠毒,絕對不會做出在燕窩裡面放藏紅花來加害莫晚的事,更何況莫晚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的親孫子。如果孩子沒了,果果也會沒救,她那麼想要孫子,怎麼可能會對孫子下手?
至於莫晚,霍展白同樣是非常瞭解,她心地善良,為人坦蕩,根本就做不出故意在燕窩裡面放藏紅花來陷害孫晉芳這種事。可是如今這事卻實實在在發生了,怎能不讓他覺得奇怪?
這件事他自然要好好調查清楚,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搞清楚孫晉芳受傷的原因。他放柔語氣問莫晚,“晚晚,剛才你說走進我媽媽的臥室就看見她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是吧?”
莫晚答道:“是的,我和劉蘭芝一起過來你家,本來我是要劉蘭芝去把你媽媽叫下樓,我在客廳等她下來,可是劉蘭芝說你媽媽在樓上睡午覺,讓我不要打攪,我沒有聽她的,就上樓了,在外面敲門沒有人理睬,於是我就推門,就看見你媽媽倒在地上。”
霍展白點點頭,又問劉蘭芝,“劉嬸,你剛才說是晚晚把我媽推倒在地,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劉蘭芝道:“這個我沒看見,她氣勢洶洶的找夫人理論,我怕她傷害夫人就告訴她說夫人在樓上睡午覺,結果她卻要衝到樓上去質問,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我就去接電話,等我接完電話上去,就看見夫人躺在地上,她在打電話叫120,夫人的臉上有一個巴掌印子,肯定是她打夫人,又把夫人推倒在地上,害得夫人受傷昏迷。”
莫晚激動反駁,“你胡說,我根本沒有打她,也沒有推她,我進去看見她倒在地上就過去叫了她幾聲,見她昏迷不醒我就叫你上來,哪裡是跟她吵架。”
“夫人好好的在屋裡,怎麼會無緣無故倒在地上,還把頭撞傷,這個你怎麼解釋?肯定是你動手才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會受傷倒在地上?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
兩人又你一句我一句開始爭執,霍展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南風在一旁瞧著,急忙開口說道:“莫小姐,劉嬸,這裡是醫院,不宜大聲喧譁,我看這事遲點再說,等霍夫人做完手術醒過來,自然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沒錯,一切等我媽媽醒來就清楚了。”霍展白把目光移向手術室大門,看著門上那盞燈,心裡沉甸甸的,今天發生的事都太過離奇,如今他的腦子一片混亂,什麼都不願去想,只願母親能安然無恙從手術室出來。
莫晚看著霍展白那緊鎖的眉頭陰沉的臉,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很沉重。他的父親去世得早,是孫晉芳一手把他拉扯大,母子倆的感情相當深厚,如今孫晉芳被下了病危通知書,醫生剛才說手術的風險很大,她很可能下不了手術檯,也可能會一直昏迷不醒成為植物人。
此時莫晚完全忘記了孫晉芳之前對她的種種欺凌侮辱,只盼著老天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