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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想見我』,也有個理由。”

“我為一個星期前的約定而來。”他將車子駛入一處幽靜的竹林小道。“記得嗎?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主動找我,今天第七天了,是你自己放棄了主動的權利。”

車子到竹林盡頭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她遲疑了一會,“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的。”

“對一個有秘密的人而言,也許真的是如此。可對一個一直被矇在鼓裡的人而言,要說的可多了。”現在他終於明白,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個性也許是外表的顛覆版。

“我自認對你無話可說。”

“你不愛說也無妨,那就聽我說。”她藏了七年的秘密,她還打算守多久?“你有一個六歲大的兒子,名叫梁予君,目前國小一年級……”

她截斷他的話,“夠了!”他調查她,她的手握得牢緊,“你憑什麼這麼做?”她心裡湧上了恐懼,那種近似滅頂的感覺吞噬著她。

“你逼我的。”他臉上毫無愧色。“更何況,和我有關的事,我有權利知道。”他曾給了她機會由她對他說,是她逼著他找上徵信社的。

“你有什麼權利知道?”

“孩子目前六歲餘,也就是說他是你在美國時懷的。”他子夜般的利眸緊盯著她。

“兒子是我的,他叫梁予君,姓梁不姓關,他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

“即使在美國懷的,那又如何?誰說我在美國懷孕,孩子就一定是你的?”

“我很肯定。”七年前的梁依絪單純得像張白紙,她溫柔、依賴、害羞……在那個時候,她的世界就是他,她的情感給的是全心全意,他清楚地肯定那樣的完整情感。“當然,如果你自己也不確定、不相信我肯定的話,我不介意作一次DNA鑑定。”

“你……”

“我再問你一次,孩子是不是我的?”即使他已知道事實,可仍要她親口告訴他。

“我回答你,你就答應不再打擾我的生活了嗎?”

打擾?他的出現對她而言就只是這樣負面的感覺嗎?他眉宇深鎖。“對你而言,我出現的意義就只是這樣?”他梭巡她臉上細微的波動,想找出她真正的想法。“告訴我,真的只是這樣?”他把情緒壓抑在心中。

人人眼中冷漠的他一向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有些不願讓別人知道的情緒,他就將它壓在心底。有些心情是個人的,他只要自己明白就好。

心底的事別人無從探知,有些傷、有些痛說了也不光彩,那就藏住吧。

“除了這樣,你還希望是什麼?”

希望什麼?關子熙自問。

也許是希望……還有別的答案吧!

第四章

這傢伙今天開酒戒了嗎?黑新託著下巴,看著仍是酷著一張臉、烈酒卻是大口大口灌的關子熙。

和這小子結緣在十幾年前一個夏天的夜晚。那時候自己仍未金盆洗手,還在江湖中闖蕩爭地盤。

有一日,他落單受了槍傷,被放暑假回國的關子熙所救。他當時被人陷害,還是警方通緝的物件,因此即使受傷,子彈射中胸前,大量出血的情況下,他也不敢貿然上醫院。

他能活下來,真不知該說這小子的醫術好,還是自己的命大。

說來這小子膽子也挺大的,那時他年方十八歲,還是耶魯醫學系的學生,雖說是資優跳級,可怎麼說那時他也還是個實習生,不具替人開刀的資格。但他就是有辦法用最簡陋的裝置用具,替他開刀取出子彈。

就憑那時他面對嚴重傷勢的膽識,以及執刀時不輸正牌醫生的從容,他知道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起碼在他專長方固,假以時日要成為醫界執牛耳的先驅必不難。

和他認識到今天,除了他在美國外的時間,其餘的,凡是自己上不了醫院的傷幾乎都找他醫治,他幾乎成為他的專屬密醫了。

兩人的交情不錯,可以說是交心的朋友。黑新有時會找他出來嘮叨幾句心裡話,而關子照也會說一些不會對人開口的心事。

“關老弟,有心事?”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黑新從來沒看過他這樣。“幹啥?把人醫死了?”他相信他的醫術,除非對方是什麼大羅神仙也搖頭嘆氣的沒救型,要不然他不會那麼“肉腳”的把熱的人醫成冷的。

別的他不知道,這小子的醫術他有信心,正因為如此,他才敢開玩笑。

醫死人?“在我把你醫掛之前,別人不敢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