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什麼樣子的?”
我很疑惑他為什麼問這麼多,但我一直對他還蠻尊敬的,所以認真的回答他:“劍眉、鳳眼,有長長的睫毛。”
“他為什麼領你進去?”
“不清楚,我感覺無趣就出來了。”
“無趣?”
“嗯。”
“回去吧,該開席了。”
“好。”
我跟他相攜回去參加婚宴,婚宴很熱鬧,但由於我心情不太好,再加上已經吃了一個肘子,一點食慾也沒有,只是坐在席上發呆。佩佩一直給我夾菜,我勉強敷衍著吃了一點。她很顯然也看出我不對勁了,我平時看到吃的就兩眼發光,吃得那叫一個拼命啊,今天這麼多好吃的,卻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很讓她擔心。
中途她拉我出來問:“你怎麼了?聽娘說你剛剛偷吃肘子了,是不是吃飽了?但我覺得你沒有那麼容易飽吧?”
“是吃飽了,能不能把我的那份打包帶回去慢慢吃?”我被她的關心感動了,心情好了一些,便開始惦記那些吃的了。
“你去問問娘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真的去找大嬸問了,她說應該會打包一些回去,因為肯定會有很多剩菜。
“能不能先打包?剩的全是別人的口水哦。”
“哪能那樣?快別想了,讓人聽到會笑話的。”大嬸不再理我,回席去了。
我繼續琢磨怎麼樣才能不吃別人的口水,又能把好吃的打包回家。
回到席上,正好到了上肘子的時間。
“今天少了兩個肘子,有兩席女客沒有肘子吃呢。”有人在竊竊私語。
“唉呀,這個東西就是看的嘛,怎麼能吃呢?那麼大一個,我們都是淑女,總不好拿在手上啃吧,也不好拿個筷子在上面戳對不對?”我想誘匯出她們的矜持,這樣那個肘子就會當擺設,我認真記下它的特徵,到時候讓大嬸就打包這隻回家。
範佩佩在我旁邊“噗哧”一聲笑開了。
其它人都很僵的樣子,想吃又不好意思拿筷子戳,我則洋洋得意,我相信這個肘子會是我的了。
大家也別笑話我整天想著吃的,還使這種詭計去算計一個肘子。這實在是因為冬天的農村能吃的菜實在是太少了,除了少有的青菜就是吃蘿蔔土豆,還有酸菜。範二有空會去挖黃鱔給我吃,但這畢竟不是天天有得吃的,沒有黃鱔吃的時候經常好幾天都見不到肉的影子。雖然大嬸家並不窮,但人家過日子還是很節儉的,畢竟兩個兒子和女兒都大了,兒子要準備錢娶媳婦,女兒也要給她備嫁妝,所以平時花錢都是能省則省,我又怎麼能為了自己的口舌之慾去要肉吃呢?
大家可能就要說了,他們全家都吃這麼素嗎?那大老爺們怎麼受得了啊?其實不是的,範二中午會在營裡吃,他們營裡生活條件很好,天天有肉吃的。範大中午那頓是學生帶過來的,學生們都非常尊師重道,好吃的是少不了的。大叔則經常要跟朋友們聚會,畢竟他以前是當大官的,雖然現在在家閒著,但並不代表他以後就沒有復職的可能,所以還是很多人請他去吃吃喝喝。真正苦的只有我們三個女人,大嬸和佩佩好像都習慣這種生活了,只有我這個在現代天天要講究健康飲食,餐餐有肉的人受不了這清苦的生活,天天做夢都想肉吃。所以見到肘子算計一下,也是正常的。
第十章
參加完佩佩表姐婚禮後,很快就過年了。
範二有幾天年假,我正好粘著他帶我進城去玩。佩佩堅持留在家幫大嬸做清潔,我已經做了好幾天清潔了,實在想出去玩,所以就丟下她跟著範二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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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要過年,城裡到處都是擺攤賣年貨的,以賣春聯和吉慶年畫的最多,其次才是鞭炮花燈之類。可能是照顧到普通老百姓吧,畢竟一般的百姓也就買一掛兩掛鞭炮應應景,而年畫之類的卻是一定要買的,年節時拜年請客的人客特別多,這些東西是門面,除非窮得吃不上飯,否則年畫一定得買。
“二哥,過完年我想上王家的藥鋪去應聘學徒。”
“因為那個王家少爺嗎?”
“王家少爺?誰啊?”
他看我一眼,我跟他中間總是隔著一個人的距離。有幾次我試圖跟他靠近一點,他就會迅速調整出一個人的位置來,好像我很可怕一樣,這個範老二真的是個非常老實的孩子。
“你那天還跟他進了他家的院子。”
“你是說那個長得很媚的男人?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