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連針都不太會拿,還是不要整那精細活兒。
把兩頭大豬畫成接吻豬的模樣,兩隻耳朵往大里畫,像翅膀一樣在天上飛,飛豬好啊,我想吃肉的時候就拿個網捕一隻下來,清燉、紅燒都好吃。畫著畫著,口水就上來了。
“果然一天到晚光只想吃的,人家學繡花是從花兒學起,你從豬學起。”範大又在那裡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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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別吃豬肉,吃花兒去吧。”
“花兒是可以吃啊,忘憂草的花不就可以吃嘛。”
“呵呵,你說萱草啊,確實,黃花菜我也喜歡吃。不過呢,你這種人吃花那叫牛嚼牡丹,還是別浪費了花兒吧。”
他翻我一眼,繼續盯著我畫豬。
“豬蹄得畫大點兒,這樣比較有肉。”兩頭豬,畫了八隻肥蹄子。
“這豬為什麼像在飛呢?”還是有點眼力勁的。
“這是門簾,是掛起來的,人要在下面走來走去,豬不飛起來不擋著門了嗎?”
他又翻我一眼,不再理我,拿本醫書在看。
“掌櫃的,聽說您老人家的娘子花兒繡得能聞出香來,鳥兒繡得能飛了去。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拜入她老人家門下學藝呢?”
掌櫃的被我誇得飄飄然。
“這個嘛,我要先知會一下我家娘子,如果她願意指教你一二,也是你的福氣呀。”
“那是,那是,還請掌櫃的代為轉達我對她老人家的仰慕之情。”
掌櫃的樂顛顛的去找他娘子去了。
“馬屁精。”範大的聲音。
當是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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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把跆拳道練得得心應手前,我決定當忍者神龜。
中途找人頂了一會兒班,偷跑出去買了一些粉色、和黑色絲線,打算繡粉豬寶寶。
回來的時候掌櫃的娘子已經在後院等我了,我得到掌櫃的默許,公然的用上班時間幹私活兒。範大很不滿的看一眼掌櫃的,我知道他是覺得這個人不太合格吧,畢竟這些連鎖藥鋪當年都是他創辦的,掌櫃的也只是他手下的一個高階打工仔而已。可惜他今時不同往日,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呢,所以敢怒不敢言哪。想到這一點,我的內心深處很是興災樂禍了一把。
掌櫃姓劉,我叫他娘子劉姨。劉姨說刺繡第一重要的是描畫,然後才是繡,一副繡品是否能上檔次,首看還是審美,其次才是繡功。會繡的人很多,但真正出色的繡品卻不多。
我拿出自己描的那兩隻飛豬給她看,她很驚訝,連誇我非常有天份,看樣子我們的審美情趣差不多,以後要好好交流才是。
“劉姨,你的意思是用普通的針法,只要靜下心來,不急不燥的慢慢繡,每一針的長短差不多就行了對嗎?”
“對,這種活是女人都會做,你雖然學得晚了點,但以你的天份,很快就能上手的。”
我一直以為刺繡難如登天呢,沒想到在她嘴裡卻是這麼容易的事啊。
“我說的是會繡,不是繡得好。自己家裡用的繡品只要繡得過得去就成了,沒有什麼講究,但真正要繡出能拿去賣,或者進貢的繡品卻非得要有十幾二十年的刺繡功底不可。”
我焉了。原來她的意思還是刺繡挺難,只是對我要求不高而已。不過我對自己要求也不高啦,只能能應付大嬸的考試就行了。
餘下的日子,只要沒有客人我就拿著崩子繡豬。開始的時候很不順手,繡得歪七扭八的。
“我看你也就是會吃,繡個花都不會。”範大又在那裡向我開炮。
“你的女神會?”我直瞪著他,他要敢說會,我無論如何也要拿針去扎死這個虛偽的人。
“呃,她也不會,不過她有其它才藝。”
“什麼才藝,會唱歌還是會跳舞?亦或是會講故事?”一般穿越女都會這個啦。
“那倒不是,他會用一種羊毛搓的線織衣服。”他開始有點尷尬,後來又理直氣壯的顯擺。
“切,織毛衣是吧?我也會,我還給男朋友織過手套和圍巾呢。”其實我是昧著良心吹大氣,織圍巾和織毛衣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事兒。
“那也不見得你強啊。”
他說的也有道理,就算我們都會織毛衣,也不見得我就比人家強。
“我不只是會織,還會鉤呢,我鉤的花樣可美了,什麼樣的花兒經我的鉤針一鉤就跟活的一樣。”
汗之,這絕對是吹牛!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