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威廉摸到杜凡身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訕笑著。
杜凡側過臉來睞了他一記,覺得他煩,推開他的手。
“差一點就死在可瓦達的女殺手槍管下,還讓自己的女人為他捱了一槍,你說,他的心情怎可能好到哪去?”
“要不要聽聽我的看法?”看著自己被推開的一手,貝威廉看似話題不搭的說。
“你有什麼高見?”杜凡白了他一眼。
貝威廉衝著他笑,咧開嘴,綻著一口白牙,“炎惱怒的事,應該不只這一樣。”
“是嗎?”杜凡挑挑一眉,語帶懷疑。
“你不信?”貝威廉伸過來一手,嬉鬧的往他脖子上一勒,差點當場將他給勒死。
“當你開始發現,你心中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存留著特別的位置,甚至發覺她可能左右你的思考與判斷,甚至大大降低了你的警覺性,你會如何?”
杜凡掙脫他的手,賞給貝威廉一拳。
“你是說……炎他……”杜凡腦中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他愛上了他的女人?!”
不,他不信。他們可以擁有無數的女人,可以喜歡無數的女人,但卻從不談愛,甚至覺得愛情對男人來說,是累贅。
貝威廉雙手一擋,順利的閃過他的攻擊,“我想應該沒錯。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讓人無法預測。”
杜凡收起了拳頭,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
“別跟我說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長篇大道理,你這傢伙根本是愛情氾濫到無可救藥的花花公子,別想用你那套全民情聖的理論來框在炎身上。”
“你不信?”貝威廉不服氣。
“當然。”睨了他一眼,杜凡見長孫炎剛好擊發出手槍裡的最後一發子彈。
眸光拉向遠方的靶位,真了得,槍槍斃命、正中腦門。還好,他不曾得罪過長孫炎,否則……
拉回目光,杜凡對著貝威廉補充道:“除非你能說服我,讓我心服口服,否則免談。”
貝威廉抬起臉,朝他哼了聲,“你要心服口服嗎?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擺了擺雙手,杜凡一副“就等著你說”的模樣。
貝威廉當然不服氣,但耐心他自認是五人中最好的,“你可曾見過炎為任何人守在病床邊兩天兩夜末閤眼?”
第一個問題就問得杜凡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還有,別忘了,是個女人喔!”貝威廉加強補充。
杜凡不服氣,“那是因為他的女人為他擋了子彈。”
在道義上應該為之,跟愛情無關!
“是嗎?”貝威廉的哼聲由鼻孔而出,彷彿在笑他無知。“那炎豈不早就成了熊貓了!”
“為什麼?”幹熊貓什麼事?
“他的那些護衛,過去不知為他擋了多少子彈,炎要是每一個都為他們不眠不休的留在床邊守候,你說,他能不掛黑眼圈,變成熊貓嗎?”
抬高一眉,貝威廉擺明了是在取笑他。
杜凡很氣,卻首對灰不出話來堵死這個臭痞子。
“富山來了。”貝威廉以手肘頂了頂杜凡的手,“你若不信的話,也可以問問富山,他會是最佳證明。去問問,當炎抱著朱詠真進手術房時,雙手是不是不自覺地顫抖?”
“炎會顫抖?那……炎的訂婚宴怎麼辦?”
“恐怕是訂不成了。”貝威廉攤著雙手笑笑。
富山岐?走近,近到可聽到他們的談話。
長孫炎也剛好放下槍,走了回來。“有訊息了嗎?”
富山岐?朝著他點點下顎,“要馬上動手嗎?”
富山家擁有全球最好的情報網,之前可瓦達的人沒行動,不易查出行蹤,如今他們已經先動了手,要查出動向已不困難。
“不,先不急。”與富山岐?交換了記眸光,長孫炎綻開一記惡魔般的冷笑,“要出擊,就要讓他們措手不及。”
對於龐子夜會出現在炎門的這個臥房,朱詠真感到詫異不已。
“子夜,你怎麼會……”莫非她是被長孫炎給抓來的?
“我怎麼會知道你受傷?還有為什麼可以進得了炎門?”龐子夜翻翻白眼,搖頭嘆息的走到她面前,在床沿坐下。
朱詠真雙唇緊閉,表明了在等著她的下文。
“我的行動被貝威廉給識破了。”望著她,龐子夜垂著雙肩,有些無精打采地把所有經過跟朱詠真說了一遍。
“蝦咪?你說你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