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無話可對。
是呀,怎麼會這麼嚴重?要不是她發現的太晚,要不是那一夜她徹夜在律師事務所里加班,要不是……今天媽媽應該還是好端端的在家中,一如以往,等著她下班,一同吃晚飯。
“吳媽,你要不要先出去吃晚飯?”將手裡抱著的卷宗往一旁矮櫃上一放,朱詠真注意到了矮櫃上花瓶裡的白色玫瑰花。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我先出去吃飯。”吳媽心想肚子也有點餓了,就順著朱詠真的意思。
“他……他今天有來嗎?”
“他?”吳媽往桌上的白玫瑰瞧了一眼,瞬間明瞭。“喔,你爸爸大概在中午前後來的,在病房裡陪了你媽一會兒才走。”
“喔,是這樣嗎?”沒再抬起臉來,朱詠真將目光由白玫瑰花拉回,重新落在母親沉睡的臉上,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望了她一眼,吳媽只好聳聳肩,轉身走出病房。
很快地,單人病房裡再度安靜了下來,獨剩輕柔的嗓音陪伴著靜靜躺在病床上的人。
“媽,如果你是醒著的話,會不會再怨他呢?你恨他嗎?還是你仍然如年輕時一樣愛他?”
龐子夜,朱詠真高中時代的同學兼好友,高中畢業後,詠真留在臺灣繼續升學,而子夜則在家人要求下前往美國就學,不過她沒照著家人安排,乖乖去就讀商學系,好畢業後承繼家業,而是挑了讓眾人跌破眼鏡的商業犯罪研究學系就讀,且一畢業就考進CIA,目前專抓國際金融商業罪犯。
“詠真,這麼晚了你還把我找出來,是有什麼事嗎?”龐子夜邊打著呵欠邊說。
三天前她才由紐約回到臺北,光是時差還沒調整過來就讓她吃盡苦頭,更別說她還得執行一項上級指派的任務。
不過就是因為這趟任務,才讓她有機會回到臺灣。
朱詠真背靠著人行道上的電線杆,看著龐子夜頻頻打呵欠的模樣,頓覺好笑,“喂,你真的是一點也沒變耶!”
龐子夜忍不住張嘴,又是呵欠連連,“變?你是指哪一樣?”
若是指外表的話,她倒不覺得自己沒變,至少應該誇她變漂亮了,目前的她,可是CIA裡商業犯罪調查科的科花,一級美女。
“你的動作呀!還有哪樣?”朱詠真一副“你還是像以前一樣粗暴”的表情。
“喂、喂,我承認雖然我動作是粗魯了一點,但你不覺得現在的我,可是大美人了嗎?”高高挑起一眉,龐子夜擺出一個自信滿滿的姿勢。
朱詠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搞笑的功力還是像從前一樣,不僅棒,而且‘笑’果十足。”
龐子夜故作哀怨,“你呀、你呀、你,你一點審美觀都沒有。”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懂得欣賞。
朱詠真掩嘴搗住衝口的笑聲,“是、是,大小姐,我是沒審美觀,請原諒小女子我有眼不識泰山。”
龐子夜跟著笑了出來,直到笑聲止住,她才問:“說真的,你找我有事?”“恩,”推開電線杆,朱詠真往前走了一步,“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什麼忙需要找恰好回臺北的她來幫?
“恩。”朱詠真向四周看了一眼,很快的選擇了-個地點——對街的咖啡館,“走吧,我們邊走邊談,我請你喝咖啡。”
順著她的目光,龐子夜也注意到了那家咖啡館,“耶!沒想到它還在呀!”
以前讀高中的時候,偶爾兩人會一同去咖啡館裡看書,消磨掉整個星期天的下午。在變遷如此快速的臺灣社會,一家咖啡館能撐過將近十年光陰,實屬不易。
“那就走吧,還等什麼呢?”說著龐子夜攬著朱詠真的手臂往前走。
利用這一段路程,朱詠真把吳媽女兒的事概略提了下,看龐子夜有沒有人脈可利用,勸回那隻迷途的羔羊。
“這種事你應該找當地的警官或是角頭老大,這樣找人會容易些。”過馬路前子夜對詠真說。
“你說的事我也不是沒想過,但無奈,角頭老大我沒認識半個,至於警官的話,我又不想欠他們人情,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我?”龐子夜翻了翻白眼,一臉被她打敗的模樣,“你就不怕欠我人情哦?”
“你會跟我要嗎?”詠真笑睇著她。
“當然會。”將她的手臂揪得更緊,龐子夜不怕別人誤會,故意將臉在她手臂上磨蹭。
朱詠真笑著拍開她的臉,抽回手,“那顯籪說,小姐你要我拿什麼東西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