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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唉呀,我差點忘了你肚子餓著呢!”他慌忙地道,“你快點回去躺好,我去叫護士準備食物,你想吃什麼?”

葛利急於幫忙她,竟也忘了病房裡都備有叫人鈴,不過等到他想起時,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芳雲微笑著看他熱心地奔離,臉上的笑容迅速一斂,急急地回房拿了行李,試圖不理會抽痛的傷口,腳步微亂卻快速地步出了房間。

她慌忙地衝入電梯,光是這麼一折騰就惹得她俏臉泛白了。

電梯緩緩往下,她趁著這空檔替自己罩上了一件外套,好遮掩住病人身分。

不過她臉色的蒼白還是掩飾不掉的,以致於當她搭上計程車來到華盛頓國際機場後,那名年老的黑人司機還頻頻詢問她,是否要去看個醫生?

由於怕傑斯追上她,因此她馬不停蹄連休息幾分鐘都不敢,直到上了飛機,她才敢鬆了一口氣。

窗外雲朵層層疊疊砌滿了天空,她的心也如濃密的雲層一般,厚厚重重難以清明。

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嗎?

臺北

一週後

芳雲坐在公寓前的公園樹蔭下,怔怔地發著呆。

回來一個星期了,她原以為在回到這個熟悉的家鄉後,就可以將美國發生的一切給遺忘掉,但是那一切的記憶卻像影子般緊緊地跟隨著她。

誰想得到幾個小時的邂逅,卻成為她一生心頭的烙印?

五月的臺北是酷熱的,就連吹來的風都是那般的炎熱,教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此刻的紐約會是怎麼樣的天氣?華盛頓呢?而那個她心頭深深牽掛的人兒,現在還好嗎?

也許他已經和蘿絲雙宿雙飛,快快樂樂地夫唱婦隨,四處去拆炸彈了吧?

熱風吹得她一陣頭暈,肋下尚未痊癒的槍傷隱隱作痛。

其實她應該躺在家裡靜養的,可是她又不希望讓老爸老媽擔心,就佯裝自己臉色的蒼白只是貧血,行動困難是拉肚子,還騙他們說她已經在美國看過名醫拿過藥了。

她死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她是中了槍,要不然以老爸老媽天生遲頓又容易緊張的性格,一定立刻把她押到三軍總醫院,要不然就是帶一打雞蛋到美國在臺協會抗議的。

看來,她這脫線又爆笑的個性還真是遺傳爸媽多多,只是……她最近變得越來越容易傷春悲秋了,只要電視上播放關於美國的風景或影集,她的眼淚就瘋狂往下淌。

爸媽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盯著“X檔案”,眼淚就滴滴答答地活像水籠頭關不緊一樣。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其實她心底深處也曾期望過傑斯會來臺追她的,每一回行動電話響起,她就眼睛發亮心臟狂跳,以為是他打來的。

可是擁抱希望好簡單,體會失望卻好睏難……

一日復一日,傑斯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她開始覺得他倆之間的一切,的確就像作了一場夢一樣,醒了就沒了,連個影子都不留。

“唉。”她仰望著天空,看著高空一道小小的影子緩緩地劃過天際,心頭滋味難辨。

那是飛國際線的飛機呀!

人真是奇怪的動物,當初她急急要飛離美國,現在則是看到飛機就想到美國……何時她才能盡掃這矛盾傷感的情緒呢?

太陽越來越大了,她再待下去只怕會被曬得出現幻覺的。

芳雲稍嫌困難地站了起來,捂著肋下的繃帶,步履蹣跚地踏出第一步。

太陽好大,照得她眼花。

芳雲伸手遮擋著陽光,腦袋不由得一暈,腳步一個踉蹌——

一雙健臂及時扶住了她,隨即緊緊地將她攬入懷中。

她驚呼一聲倏然抬頭,卻被來人嚇呆了,“你?!”

“我的心臟不好。”傑斯臉龐寫滿疲憊緊張和興奮的線條,黑眸之中澎湃著一片深情,“我說過了,我的心臟不太好,經不起你這樣三番四次的驚嚇。”

她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難道太陽真的太大,真的照得她眼花了?

這,這這這……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可能會來呢?真的是他嗎?

“小傻瓜,你讓我找得好苦。”他喉頭哽咽,手臂怎麼都不願放開她,唯恐一不小心又讓她逃掉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盯著他。

“費了好大一番工夫,不過我總算找到你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