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催促車伕,“快,你再快點,即刻回府!”
“公主,你這是怎麼了?”霜晚看她面色蒼白,額上全是細細的汗,身子一直在微微發抖。霜晚瞧在眼裡,心裡直髮唬,她還真的從沒見過盛羽這副樣子。
盛羽的手心死死捏著袖角,擰得緊了,手筋便抽搐般地隱痛。可她放不開,真的沒法子放開。
聶傾城也要走了嗎?真的就連他也會離開她?
這一去,恐怕就是生死難料,三年來的不離不棄,悉心照顧,剎那間齊齊湧上心頭。
春天早晨的床頭,永遠有一束芬芳的杜鵑花,夏日的草編蟋蟀籠在案桌上聒噪,秋天裡的桂花蒸糕入口即化,冬日裡第一捧雪泡出來的高山茶,馥郁綿長。
還有一點一點教她用九宮步畫格的方法記路,親手幫她做的柺杖,案頭密麻麻堆得小山一樣高的描字小木盤。
他說他要做她的眼睛,他的確是在用他的心,讓她感受到四季沿襲,生之美好,他不止一次告訴她,希望她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希望她永遠記得天是藍色的,水流清澈如昔,雪花會融化在睫毛上。
盛羽忽然明白了他一直以來的心意,聶傾城,不僅希望她能克服身體上的殘障,更希望她保持住心靈的純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