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變？

“陛下，看來我確實有些衝動，請見諒！”

“慢著，你應該還有問題想問我吧，這次不問，下次再問我一概不予回答！”

“有些事我需要想清楚。”

“也好，希望你能明白我當初那麼做的意思。畢竟，我不想看到你們重蹈覆轍。”

最後四個字，鶇烴咬得特別重，千凌不解地回望他，什麼意思？想問，某無良人士已經三步一搖地朝內殿走去，一邊走一邊哼著一首讓人想要直接撞牆的小曲。滿頭黑線的轉過身，千凌暗道：為什麼這樣的人會是天帝？

按照規矩，各族要在一個月後才能返回，因為這段時間還會陸續有使者前來祝賀，包括曾經和天界打得你死我活的暗界！但是沒有人想到，就在暗界使者抵達的第二天，龍族的襲瀲王爺卻做出一件駭人聽聞的事。

當千凌聞訊趕過去，就看到通體銀鱗的龍傲然盤旋於空中，龍爪滿是鮮血，濃烈的殺氣久久不散，恐懼感排山倒海撲過來，彷彿心臟被狠狠擠壓，幾乎窒息！腳下的玉石地面被鮮血染紅，屍骨四橫，強烈的對比生生刺入眼睛。

“二哥你…這是怎麼回事？”

揪起身邊人的衣領，千凌紅著眼睛大吼，侍從嚇得渾身發抖，說話都不利索，小人也不知道，襲瀲王爺突然就動手！千凌頓時呆住，即使二哥的性格有些衝動，但是不會是非不分，如今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恐怕會被處極刑！

“這是怎麼回事？襲瀲，你下來，給我說清楚，這是你乾的？”

天帝披頭散髮，毫無形象地光著腳一路小跑過來，扯著嗓子大喊。襲瀲微哼一聲，緩緩落地，高傲的神情始終沒有改變，目光輕蔑地掃過四周，然後徑直走到鶇烴面前，說道：我不會跑，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一眾人驚得不知所措，襲瀲所殺之人可是暗界使者中的地位最高的一位，此事若不妥善處理，只怕會再度爆發戰爭！

“來人，先把他押至天牢！”

天帝一聲令下，立刻有侍衛把襲瀲團團圍住，襲瀲並不反抗，與剛才的肅殺完全不同。被戴上鐐銬的瞬間，他甚至笑起來，那是一種釋然的微笑，卻辛酸得令人落淚。二哥，千凌想再喊一次，喉嚨如同被刀割，無法出聲。

“陛下，襲瀲的事一定是誤會！”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是他根本不告訴我究竟為什麼動手，我怎麼幫他！”

“請您允許我去一趟天牢！”

“去吧。”

頹然跌坐在椅子中，鶇烴痛苦地用手扶著頭，朔夜，襲瀲，你們父子是一定要把天界攪得一團糟嗎？究竟為什麼？襲瀲那個孩子沒理由做出這樣的事，除非…猛地站起來，天帝快步朝書房走去，如果我沒有猜錯，把那些事聯絡起來，原因就只有一個！

昏暗的天牢內，襲瀲穿著沾滿血漬的囚衣，面無表情地坐在角落，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彈膝蓋。襲瀲！瀾澤站在牢門外，聲音聽似平靜，藏在衣袖內的手卻是微微顫抖，襲瀲漠然地回頭看一眼，淡淡笑道：哥，你來了？瀾澤絕望地閉閉眼，

“為什麼？”

“我沒理由告訴你。如果我死了，銀龍就只剩你，至少要留下子嗣，明白嗎？”

“你這是什麼話！”

“好了，我困了，你走吧。”

說完，襲瀲轉過身，濃墨一般的黑暗中，沒有人看到一行晶瑩的淚輕輕滑落。瀾澤，這是我能為你，為龍族做的最後一件事，銀龍的內丹，他們要，我給！還有，你是不會記得那張臉，可是我記得，就是他趁著你重傷行刺，幾乎殺了你！

“丹瑩公主，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覲見！”

“麻煩您通報，否則我就一直跪在這裡！”

一身白衣的丹瑩說完，當真“砰”一聲跪倒，書房門外的侍衛左右為難，通報吧，可是天帝有令，不通報吧，萬一丹瑩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就是死一萬次也難辭其疚！就在此刻，書房的門開啟，鶇烴冷著臉站在門口，丹瑩，你進來吧！

“找我什麼事？”

鶇烴一邊問一邊翻書卷，丹瑩低頭咬咬嘴唇，顫聲問：襲瀲王爺的事，您打算怎麼處理？停下手中的動作，鶇烴莫名其妙地看著丹瑩，這件事和你無關吧！丹瑩的手指緊了又緊，最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

“當然和我有關，因為，因為襲瀲王爺是我腹中孩子的父親！”

“什麼？你再說一遍！”

鶇烴眨眨眼，胸口悶得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