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霖的手,嘆道:“我也沒料到她會這種事情。而且還那麼多年都不悔改。自從我病癒後就發現了她暗中做的手腳,一直給她機會,無奈毫無成效。如今更是變本加厲,算計到了玲瓏的生辰宴上。”
穆霖下意識地就想說這不可能,她是個細心敦厚的人。
可是這些年發生的林林總總的事情讓他開始猶豫。
許多細小的事情堆積起來,穆霖隱約覺得袁老姨娘也是很有自己主意的。於是頓了頓,沒有幫忙辯解什麼,反而問傅氏:“你可有證據?”
他知道,傅家詩書傳家,傅氏斷然不是會空口汙衊的人。一定有了確鑿的證據方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傅氏拿出了厚厚一摞賬簿,足有十幾本,堆在了穆霖的跟前。
“侯爺請看。”傅氏道:“這些是府裡這些年的開支。三年前我想著自己既然是好了,總該把事情重新拿起來管著才行。總不能讓侯爺煩心後宅之事。”
穆霖聽聞,感慨萬千,拍了拍她手背,溫聲道:“辛苦你了。”
傅氏溫婉地笑了笑,指著賬簿上的幾處說道:“可我瞧著這些賬目不太對,就找人問了問當時的物品時價。後看好似有些不妥當,就吩咐人留意著府裡的食材和布料針線購置。”
她倒不怕和穆霖說起自己暗中做的這些盯著的事情。
以穆霖的脾氣,再怎麼向著袁老姨娘,也頂多是為她脫罪,斷然不可能讓袁老姨娘壓過她這個主母去。
果然,穆霖根本沒有去計較她派人暗中盯著的事情,而是凝神細看賬冊,“賬目不對?”
“是。”傅氏依次指著標註過的地方,“我看到這些的時候,氣憤難平,曾質問過袁老姨娘,可她不肯承認。我就也只能這樣算了。”
穆霖拍著賬簿看過來,“她不承認,你大可以找我給你做主。”
傅氏不置可否地道:“後宅之事,輕易不想麻煩侯爺。”
這話剛才傅氏也已經提過這種話,穆霖聞言點頭。
他正要寬慰傅氏幾句,卻聽傅氏話鋒一轉,說道:“倘若她不算計到玲瓏的生辰宴上,看在她伺候侯爺多年的份上,我怕是也能放她一馬。只是她這次動了不該動的念頭,挪動了不該碰的銀子,我這才氣得頭疼頭昏,拿著丫鬟斥責一番。”
其實前面說起丫鬟腹瀉的事情,不過是剛巧有個丫鬟不適,所以傅氏借了這個事情來說道。
實際上,她原本打算的就是用玲瓏生辰宴這事兒來和穆霖提起。
明日的宴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