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自然的。想象天上正在下雨,難道要期望老天爺撒尿的時候平均一些,從而讓每個雨滴間距相同?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拋硬幣之所以正反兩面的機率相當,是因為它只有兩個基本面,要是投擲篩子的話,計算就會變的複雜的多。
就輪盤而言,它的每次轉動都是相對獨立事件,簡單的記錄毫無意義。而賭場卻可以讓賭客們自以為是的在計算中尋找快樂,然後一次次的投注鈔票。
聖堂不是純粹的盈利機構,程晉州也不會向神父細細解釋,倒是後者看著程晉州詭異的表情,問道:“今天信心不足?”
他心裡還有些微的得意。
一名非聖堂的星術士,在聖堂的地盤內用機率贏得一大筆錢,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令人驕傲的事情。
他多少有些扳回局面的感覺。
程晉州隨意的一笑,從袖筒中拿出一疊紙,遞給他道:“最近我有些忙碌,想直接請馬赫龍星術士看看是否合適刺刻星陣。”
透過賭博賺錢,從來都不是程晉州計劃中的課題。
事實上,從產業的角度來看,賭博的利潤很有限,澳門的葡京賭場每年的投注金額大約是1300億港幣,單月收益1億多港幣,不及中國壟斷央企收入的零頭。
對程晉州來說,累死累活且提心吊膽一整天,賺到的錢真不一定比透過戒子賺的錢多。
而且貿易會讓雙方開心,賭博會讓一方傷心。
李中似笑非笑的將那疊紙接了過來,慢慢開啟看著道:“馬赫龍星術士是不會輕易給人刺刻星陣的……”
程晉州手臂作出一個請閱讀的姿勢,什麼話都沒說。
這一次,他拿出來的是正態分佈——這個形如乳房的曲線,說明了機率的發生,越是靠近平均值的數字,出現的頻率越高。
說明很簡單,意義很深遠。
它是最重要的一種機率分佈,其價值從發現者的名字就可以體會——高斯,他的工作使得人們又將正態分佈稱作“高斯分佈”,雖然不僅僅是因為正態分佈而讓高斯顯的如此與眾不同,但假如沒有正態分佈的研究,高斯的出眾程度就會下降。
假如將數學家們的才華用正態分佈來表示,由於正態分佈方面的研究,高斯足以成為整個曲線的最尖端,也就是數量最少卻最重要的乳頭的位置,而若沒有了這方面的貢獻,他很容易就會從乳頭上滑落下來,如同剛出生不能握拳的嬰兒。
同樣的原因,曾經的德國10馬克鈔票,在印著高斯頭像的面上,還印有正態分佈的密度曲線,說明了他對人類文明貢獻最大的研究專案。
程晉州輕飄飄的看著李中神父,臉上的表情從笑容到嚴肅,從認真到困惑。
來自21世紀的理論物理學博士,用“正態分佈”的半套理論誘惑17世紀級別的數學家,就像是飼養員用塗抹了外激素的香蕉誘惑飢餓的大猩猩一樣,就算出現了赤裸著上半身和下半身的母猩猩,也不能讓它分神。
“程先生,我可以拿給其他人看嗎?”仔細的閱讀了前半部分,略過次要的證明過程,神父很快就看到了最後,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
他主要研究實務,對數理方面的知識,遠稱不上專業。
文章是備案過的,且會在數天後發表在夏京學報中,程晉州也相信聖堂的品性,打了個響指道:“我能見到馬赫龍星術士嗎?”
“當然,您先請進。”李中神父的笑容愈發親切。
聖堂建立賭場的目的,就在於收攏各種各樣的星術士,散播聖教教義。程晉州的文章,不僅具有數理上的意義,對聖堂的星術士們來說,顯然還有更實際的價值。
……
馬赫龍星術士彎著腰,不情不願的走進廳中。
兩名星術士學徒一前一後的攙扶著他。
程晉州看到他,眼前一亮,笑容滿面的就叫道:“馬先生好。”
“不好,不好。”馬赫龍咳嗽一聲道:“我雖然老了,但也沒到要做學徒工作的時候吧,你才刺刻星陣幾個月,現在又想怎麼樣?”
程晉州尷尬的一摸腦袋,知道李中神父肯定勸說了一番,不好意思的道:“我最近正在長身體,覺得能承受的星點應該提高了。所以想刺刻新的星陣。”
他的確在長身體,高了好幾厘米,體重亦有增漲。當然,最重要的是每天食用真米,讓他很有自信。
馬赫龍不知情,哼了一聲道:“失衡體質,讓你內臟比身體強大一些,所以能承受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