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加入洪流中去,為其誓死效忠!
中原黑白兩道人士,更加舉雙手贊成此事。
正當大家全身上下熱血奔流之時,卻聽白若雪將心中料定之事,一一說了出來。
場面上大多人邊聽她說,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說她與蕭影有染之事,有的目光中投來鄙夷之色,也有嘿嘿冷笑之人。
至於“呂洞賓”、莫問天、崔赫與耶律楚南是那一丘之貉,全是壞人之說,眾人只當她胡說八道。試想,呂洞賓乃當世神仙級人物,不久前還大顯神通,替自己解了“十面霾伏”之毒;莫問天堂堂雪山派一代宗師;崔赫雖說名頭不大,好歹也是天山派年輕一輩中的大弟子。以此三人的名望地位,豈會自毀一世英名,甘當那契丹人的走狗爪牙?反是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顛倒是非,一時發了情痴,為了給蕭影做掩護,直將好人說得恁地不堪!
白若雪費盡唇舌,終只將些吐沫白眼,收得一大籮筐。
同門師姐妹這時紛紛過來勸道,眼下當以大局為重,切不可圖一時私念,在此耍性使蠻,誤了家國和天山派的大事。
白若雪滿肚子委屈無處倒,木然呆立,珠淚兒有如泉湧。
莫溪言見不得她傷心難過,一味在旁邊勸慰,說道:“師妹,你說旁人是壞人,我自然與你站在一邊,可你說我爹爹也是壞人,這可就冤枉好人啦!”
白若雪心灰意冷,只是流淚,連話也懶得搭理莫溪言。
莫溪言左右無奈,只好又道:“你嫌這兒不好,那咱們避開這兒,到別的世方去,好不好?人間的是是非非,原是多如牛毛,你又何必為此傷心難過……”
正自勸說,那邊“呂洞賓”、莫問天、崔赫等人,早在商量英雄聯盟及幫派合併事宜。
只聽他們將天山派分開為十餘分壇,什麼青龍壇、白虎壇,名頭甚是響亮。每壇下面又分若干支系。這一切似是早就安排好了一般,那莫問天說得滔滔不絕,只是照本宣科而已。
經此一分,天山派每數十人自成一個支壇,看似便以管理,實則是將權利分化,正如裂土封侯一般,做帝王的只盼地方王侯多生兒子,子息一多,每人分的地盤就少,權利分化,慢慢便成不得氣候。
莫問天順理成章做了天山派和雪山派的總掌門,又將崔赫、莫溪言封為副掌門,天山派每壇壇主均由莫問天直管。
如此還不算,莫問天又頒下號令,天山派各壇壇主,均須憑手上功夫決出,但凡得勝之人,隨時隨地便可成為壇主,生死不計。
這樣的門規,無異於慫恿天山弟子自相殘殺,門中弟子豈是膿包,怎會聽不出箇中要害。
當即便有人挺身而出,挑破了莫問天的險毒用心,皆被冠以挑撥教唆之名,說什麼既然成立“英雄聯盟”,便不該計較個人得失榮辱,人人當自強,勇奪壇中第一,門派第一,甚或天下第一。為了這個第一,頭可斷,血可流,每個人流的血和汗,俱會在抗擊契丹韃子的歷史長河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功勳。於此“英雄聯盟”成立之初,有人膽敢破壞盟中團結,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此為由,當即便綁了滋事數人,當眾開刀祭旗。
崔赫派人將殿上清掃一新,登時又是紅燭高燒,鼓樂長鳴,“呂洞賓”、幽情妖姬披紅掛紫,在一派歡樂祥和的氛圍中行了新婚大禮。
洋洋喜氣之下,現場頓然沒有了之前的肅殺之氣。
白若雪也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給人點倒,封了啞穴,由幾名陌生女子扶著,送進了偏房。
殿中大多人既信不過白若雪一番說辭,自是背過一張冷眼,專心致志去瞻仰呂幽二人在殿堂之前喜結良緣。至於白若雪給人點倒,去了何處,便也只有莫溪言、崔赫等寥寥幾人知曉。
禮畢,司儀一臉喜氣,高聲頌道:“仙侶在天,俠侶在地,好事成雙。呂真人與幽情仙子歷經一個甲子,終於今日修來曠世仙緣,可喜可賀!眼下又有崔赫崔副掌門,憑著一顆俠骨丹心,贏得同門師妹白若雪白女俠芳心,目下天山春風融雪,連理枝結,良辰吉時已到,大夥這便恭迎一對新人入場!”
話聲方落,便見白若雪頭戴鳳冠珠花,身穿紅袍霞帔,自偏殿給人扶了出來。她的臉為紅蓋頭遮掩,瞧不出是悲是淚。
崔赫胸前結了一朵大紅花,身穿錦衣紅綢,一臉神氣,昂首闊步來到殿堂前,與白若雪站成一排。
他轉眼望向白若雪,禁不住一臉歡顏,只高興得險些兒當眾笑出聲來。
滿殿觀禮之人,大多心裡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