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靠山想借助武林勢力,南下中原,天山派這等強勢大派,豈能不收歸己用?”
童鶴年皺緊的眉頭登時舒展開來,說道:“原來如此。咱們同仇敵愾,相互一用,倒也無妨。”說完又將目光轉向白若雪等人。
蕭影在樹上聽他說“同仇敵愾”,不由嗤之以鼻,暗罵道:“什麼‘同仇敵愾’,該叫做‘臭味相投’才對。天山派一向門風極正,傲骨嶙嶙,這些賊黨這次強勢來逼,定然不會屈服膝下,仰人鼻息。到時只怕免不了一場血腥殺戮,我當週旋於暗處,極力化解才是。只不知崔赫殘殺同門和著雪山派逼婚這兩件事,與這幫人有無聯絡?”
正尋思間,白若雪、莫溪言、崔赫、凌夢莎,已給童鶴年一夥攏共十四五人團團圍住,慢慢將圈子收緊。
崔赫仍自死纏爛打,咬住莫溪言不肯罷手。
莫溪言心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何以崔赫這般不識大體,強敵環伺之下,仍是不肯收手,便似自己與之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
他哪會知道,白莫兩家的婚約,早成崔赫切齒之恨。白若雪數月前歸山之後,不知發生過何事,她對莫溪言冷然卻之,崔赫原本絕望的一顆心死灰復燃。再妙不過的是,雪山派公然叫板天山派,更加激化兩家矛盾,以白若雪火爆脾氣,白莫兩家的婚事,那是毋庸再提,定是死命抗拒到底。這時假公濟私除卻莫溪言,可謂名正言順,哪能輕易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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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回 兒女情長雪劍凝
莫溪言為人甚有涵養,見敵人一步步圍得更近,便只招架不進攻,說道:“崔兄,雪山派逼婚,這事讓人思之不通。想我白莫兩家早有婚約在先,何必多此一舉,又興師來冒犯天山派?”
崔赫憤然道:“姓莫的,你少惺惺作態,白師妹不來理你,你便使出這等逼婚的伎倆,順道便想滅我天山派。你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你騙得過白師妹去,卻騙不了我崔赫!”
白若雪心知此時此刻,莫溪言之於崔赫,便似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當即刷刷兩聲齊響,拔出腰間兩柄短劍,分向二人長劍格去,嘴上道:“你們兩個聽好了,誰在這當兒蕭牆內鬥,便是與我白若雪為敵,到時休怪我翻臉無情!”她此話頗有震懾力,崔赫從未見過她如此氣大,心下一凜,只得收劍止熄干戈。
童鶴年一夥神色怪異,有的獰笑聲聲,有的將眼眯成一條縫,一臉沒好意,四面八方圍將上來。
有人嘴裡不乾淨道:
“兩個小哥兒,你們怎會不打了,打啊,打啊,這白白嫩嫩的小妞兒可是天姿國色,搶不到她人,趁早死了的好,哈哈!”
“嘿嘿,可不是嗎,這樣的小妞兒,能摸上一把,便已豔福不淺,要是能睡她一睡,可是死也值啦!”
……
莫溪言、崔赫聽了對方輕薄之言,無不氣得臉色青紫。
白若雪怒火中燒,哪還按捺得住,雙劍綰成無數道劍花,一招“玉女飛花”翩然攻上。
對方見如此玉人撲面而來,攻勢頗為凌厲,佔了己方人多勢眾,紛紛搶身迎上,便算拼著受傷之險,皆想一親美人芳澤。刀劍錚錚而響,先頭三四人一來便用上平生絕學,死死封住白若雪的雙劍,獰笑有聲,閒著的手便抓向她嬌軀,直是肆無忌憚。
白若雪胸脯、腰肢、大腿等部位,盡皆有被對方一抓即中的危險,莫崔兩人早也看出對方不懷好意,還在白若雪“玉女飛花”這招一出,便即雙雙斜身搶上,一左一右挺劍去護白若雪,這才有驚無險,令其免受羞辱。
白若雪年紀輕輕,卻是劍出名門,若憑單打獨鬥,童鶴年等一夥任誰都不是她的對手。對方肆無忌憚,一來佔了人多勢眾,二來這些人平日為非作歹慣了,姦淫擄掠,在他們來說那是家常便飯,白若雪如此美色當前,怎能不色迷心竅?是以白若雪方才攻來,心下早便想好佔她便宜的法子,這一架開她雙劍,便都毛手毛腳朝她身上摸來。
眼見再有數寸便摸上她身去,豈知莫崔雙劍分從兩邊削來,若不縮手,五指登時便會給對方削斷,只得硬生生縮回手來。
眾人對待莫崔二人的臉色,全不似對待白若雪般獰笑色眯,而是板起面孔,怒喝聲聲,竟是怪起二人礙手礙腳,壞了他們的好事。
一人發話道:“兩個小子礙眼得緊,先殺了他們!”
此言一出,十餘人盡皆湧向莫溪言、崔赫。
此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