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口中不斷地湧出鮮血,鮮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潔白的雪地之上,宛若盛開的紅梅之花。
寒玉自覺已是頭暈目眩,但她仍強撐著銀牙緊咬,架著白辰死命的飛奔出去。
只見她腳下呼呼生風,跑得快如狡兔。彷彿那個漆黑長袍的男子真會像獵鷹一般在後追捕,一旦被他捉住,定會被撕咬碎裂。
寒玉動用了血脈中所有的靈力,一口氣連飛帶跑,跑回了梅花點陣之內。
終於到了,她望著火紅一片的紅梅樹林,終於長噓了一口氣,胃裡不斷地翻湧出汩汩的鮮血。
寒玉再也支撐不住,架著白辰的手一鬆,一個跟頭就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白辰急得連聲大叫:
“寒玉!寒玉!”
“何人如此膽大,敢在梅林之處喧譁?”
從梅林點陣的樹叢之內閃出一位小侍女。
她疾步走上前來打探發生了甚麼事情。
眼尖的小侍女走到近前,一眼就望見了那血紅的衣衫和雪地之中的一片猩紅。
小侍女飛身近身而來。
“ 這不是小狐主麼?她這是怎麼了?是被誰所傷?”
小侍女一臉心痛的說道。
“去找她小姑姑”
白辰說罷,也一頭栽倒在地,暈厥了過去。
幾個時辰後,白辰躺在床上,悠悠的醒來。炸裂般的頭痛,彷彿經歷了一場夢境一般。
“寒玉?寒玉在哪兒?”
白辰突然高聲叫道:“寒玉!寒玉!”
一個高挑苗條的身影急匆匆的閃了過來。她看到白辰後,驚喜的說道:
“你醒啦?”
原來來人正是梅清。
“我——我無大礙了,寒玉呢?寒玉在哪兒?”
白辰一臉擔憂,焦急的問道。
“寒玉——她在自己的臥房內養傷。”
梅清眼見白辰如此擔憂寒玉的模樣,不覺的苦笑了一下。
“寒玉,那個鬼精靈,真的是——入了他的心麼?”
此刻,梅清真恨不得救白辰的人是自己。
“我我去看看她!”
白辰掙扎著起身。
“她還在沉睡,她——此次受傷甚重!”
梅清停頓了一下,隨後說道。
“你還需多休息一下,估計明日就會無大礙了!”
梅清急得近身前來,想要阻攔白辰道。
“我中的是甚麼迷藥?”
白辰強忍住頭疼,問梅清道。
“這——你已吃過解藥了,沒甚大事。明日即好!”
梅清臉色一紅,並未直接回答白辰的問題。
“我在半昏迷之時,曾聽寒玉講甚麼下作的手段這到底是甚麼迷藥?”
白辰堅持要知道。
“這——這迷藥是我們狐族特製的迷魂香,主要是用來迷惑他人的心性的,他人一旦吸入了這種迷藥,就會迷失本性,聽從下藥之人的任何擺佈”
梅清臉色緋紅的對白辰說道。
“你們狐族為何要制此種迷藥?”
白辰不解的問道。
“這——”梅清支支吾吾的,還未說完。
正值此刻,狐白亮和巫城推門而入,巫城焦急的疾步走到白辰床前,連忙問道:
“大魔尊,可有甚麼大礙?”
白辰緊皺著眉頭,心憂著寒玉,他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巫城見狀,忙又給白辰搭脈探查。
隨後巫城一臉疑惑問道:
“我們大魔尊是中了甚麼迷藥,此藥後勁如此迅猛?”
梅清只得輕聲的說道:“此乃我們狐族特製的迷魂香。”
狐白亮聽聞竟然有人膽敢對白辰用此等迷魂香,登時憤怒不已。畢竟這迷魂香是狐族女子對愛慕的男子所求不成,才會用的迷魂之藥。
不知怎的會被用到白辰身上呢?
狐白亮自覺白辰在自己狐族受到此境遇,心中大感愧疚。
狐族甚麼人竟敢用如此這種下作的手段?徹查!
狐白亮對著梅清使了一個眼色,梅清領會,對著巫城和白辰告辭走出門外。
狐白亮也悄悄的走出門口,對著梅清說道:“此事!哎——這是甚麼人,竟然如此丟咱狐族的臉面?你速速去查清此事,記住,這事不甚光彩,你要悄悄的進行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