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兄弟。”
“好。”
“我……”蕭渢晏還想再說什麼,開了口卻發現已經沒什麼要講的了,獨自“呵呵”地笑了好一陣。
斷顏無奈地搖頭。
“…我要進去收拾東西了。”
“小的來幫忙。”
蕭渢晏開開心心地跟進院子裡。
☆、第十九章
木承文最終不再叫木承文。
這名字就如同他出現在上官府的那幾年一樣,過去了,便是真的過去了。
斷顏在祁家的祖墓瞧見新墳的碑上儼然刻著“祁文承”,恍惚覺得過去發生過的點滴,不過是闌珊一夢。
祁夫人的身子已經恢復了許多,行走坐臥不再有礙,她帶著蕭渢晏與斷顏來這墓地,身邊還跟著裹了面紗的祁苒煙。
那面紗層層疊疊,卻依舊遮蔽不完全,鼻上寸許,還能瞧得深色痕跡。
斷顏在墳前插了一炷香,一杯清酒灑下,盡數滲入泥土之中。
“祁夫人,多謝你帶我來此處。”
祁夫人搖了搖頭,眸裡已是一片靜水,道:“應當是我多謝二位恩人才是。”斷顏心裡是說不出的難言苦澀,墳上新土未乾,“恩”字分量實在太重。
“夫人,我心中有愧,現下雖已放下,但祁公子這一命,我是難逃干係的……”
“這是他自己的因果,分毫怪不得斷醫師,你不用無端端自責,”祁夫人望著那墓碑,眼角紋路滋生,瞧著似乎比初次所見蒼老幾分,“承兒一意孤行,註定有此結局,若不早有了結,家不似家,對誰都是生生的折磨。”
斷顏答不上話來。
“我是有怨的,只怨他對煙兒太狠,然而他又何嘗不是我的孩兒……”
“夫人你可曾恨他如此對你?”
祁夫人抬起眸子,瞧了瞧突然問話的蕭渢晏,爾後走到墓前,彎下身子輕輕去撫墓上新字。
“……這新墓,怎麼這麼快便蒙了灰……煙兒,你去馬車上替我取一下棉巾,我記得我帶了的,拿來拭一拭塵土。”
“是。”祁苒煙的聲音已經恢復了許多,入耳清澈。
待她走後,祁夫人勾起了唇角,這才回答:“他那日講,娘便永遠是娘……天下哪有恨自己兒子的孃親呢,既如此,不論是他娘,還是…心中所愛……也都無法恨他了。
“萬般冤孽,如此的結局,真的很好……惟願來世,可以不再相見。”
斷顏略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