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那個過目不忘的王二郎?”
鮮于萌點點腦袋,非常“遺憾”地道:“人雖好了,腦子卻不好使了,唉……可憐哪……”
王衝忍不住笑,這個鮮于萌,壞都壞得有些萌啊。
見他不以為意,甚至還能笑出來,三個少年很是意外。
宇文柏搖頭晃腦,脫口而吟:“惜哉今仲永,泯然倚田壟,猶笑不自知,沽酒醉冬烘。”
輪到王衝意外了,鮮于不說,這宇文柏果然是神童出身,張口就成詩,雖只是打油詩,卻切中此時此景。
他沒了過目不忘的神通,詩文的感覺還是繼承下來了。四句話全是罵人的,你這個王仲永真是可惜啊,泯然眾人,只能當泥腿子了,別人說你你還笑,買酒幹什麼?浪費啊,喝醉一個蠢貨而已,煞風景哦。
濃濃的怨氣正自這兩張面孔噴出,直躥王衝臉面。王衝找到了往rì的記憶,發現他們這態度不是今天才有的,也不是因王相公家之事而生的,以前相遇時就是如此。
看來不止是入府學之事得罪了他們,根本是早有舊怨,王衝轉瞬就明白了這股怨意的由來。
華陽四神童的名號豎起了好幾年,他王衝一直以超凡異能穩居神童之冠,排名第二的是範九,宇文柏和鮮于萌都敬陪末座。雖然這個排名不過是民間之論,不值一提,可對心高氣傲之人來說,被人壓在頭上總不是滋味,像宇文柏這樣有才華的神童,傲氣該不是一般的足。
王衝還在想,如果他王衝出自王相公家,不定宇文柏還沒什麼怨氣,可惜,不僅排名第二的範九是平民,他王衝也出自尋常人家,這對出自文宦世家的少爺們又是一樁刺激。
若是直白的惡言相向,王衝倒還要跟他們槓上,可踩人都這麼文縐縐的,再加之在自己眼裡,他們不過是該喊自己叔叔的小輩,哪值得他費神對付。
“傻人有傻福嘛……林掌櫃,海棠chūn現在多少錢?”
王衝隨口回了一句,轉頭跟林掌櫃說話。
“海棠樓童叟無欺,海棠chūn一直是四百文一斗,稍後就叫夥計送上門去。”
林掌櫃一直在旁拈鬚微笑,默默看著少年們的來往,回答王衝也是禮貌有加,職業jīng神十足。
“煩勞林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