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護還是蘇全忠,都並未注意到帥帳內一隻不起眼的蒼蠅已是將他們的談話盡皆聽到了。而這隻蒼蠅,正是楊戩變化的。
“他們果然有心歸附西周,”楊戩心中正想著,卻見蘇全忠很快急匆匆進得帥帳來略顯驚慌忙道:“父親,不好了,黃飛虎和那個楊蛟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蘇護聽得一瞪眼,神色變換略微平靜下來後,便是不禁渾身微軟的一屁股坐在了帥座上:“看來,是那楊蛟手段高明,將黃飛虎救了。只怕,他就是故意詐敗,好來救黃飛虎的。這西岐,果然多奇人異士啊!”
蘇全忠則是忍不住皺眉道:“父親,如今他們逃了,咱們可怎麼辦啊?就算咱們現在去向西岐投降,人家西岐也不一定會相信咱們啊!”
“哎!”蘇護懊喪的一拳捶在帥案之上,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早知道如此,他一來就直接投降了,哪裡還會有這麼些麻煩事啊!
楊戩聽得清楚明白,暗暗好奇兄長手段的同時,忙回西岐城回覆去了。
當楊戩回到西岐相府銀安殿,便見兄長楊蛟以及黃飛虎皆已回到了這裡了。
“大哥,你沒事就好了,害我擔心了一把!”楊戩看到楊蛟不由滿臉喜色的笑道。
黃飛虎則是朗聲笑道:“楊蛟將軍好本事啊!我雖然被他救回來了,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悄無聲息就回來的。不過,楊蛟將軍之前將我裝入了一個小黑葫蘆裡,其中一片幽暗,到處都是黑水,可是讓我心驚膽戰了一把。”
“夫君!”鄧嬋玉也是聽到訊息匆匆趕了過來,看到楊蛟頓時忍不住驚喜含淚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你擔心死我了!”
拍了拍鄧嬋玉的香肩,安慰了她一番的楊蛟不由低聲道:“嬋玉,大家都看著呢!”
眾人善意的笑聲響起,頓時讓鄧嬋玉羞得俏臉通紅忙鬆開楊蛟低下頭去。
“對了,師叔,我還有一事稟報!”楊戩說著連將在商軍帥帳中所聽到的蘇護蘇全忠父子的對話向姜子牙說了。
姜子牙聽了沉吟不語,黃飛虎則是忍不住搖頭道:“這個蘇護,妥妥拉攏的,一點兒也不乾脆!他若早些歸降,哪裡會有這麼多事?”
“待我修書一封,派人送去,希望能夠勸得蘇護早作決斷,歸降我大周,”姜子牙想了想便是連道。
第二日,蘇護便是接到了姜子牙派人送來的勸降書信。
“父親,新上說什麼啊?”一旁蘇全忠見蘇護看信看了許久,忍不住開口問道。
蘇護輕嘆了聲,表情卻是略顯輕鬆的苦笑道:“是西岐姜子牙的勸降信。全忠,為父準備就此歸降西周,你覺得如何啊?”
“父親早該有此決斷了,那事不宜遲,孩兒。。”蘇全忠笑說著,話還未說完,便聽得外面來報,說是營門外有著一位三眼道人求見,讓蘇護和蘇全忠略微愣了下。
眉頭微皺的蘇護,不禁道:“奇怪,為父也不認識什麼道人啊!什麼人呢?”
“父親,叫進來一問不就知道了嗎?”蘇全忠則是連道。
蘇護聽得微微點頭,便是直接吩咐傳令兵去將那道人叫進來。
這來的三眼道人,正是那九龍島聲名山的煉氣士呂嶽,乃申公豹邀請來相助殷商的。
待得呂嶽到來介紹了一番自己,蘇護父子彼此相視一眼,都是不禁心中暗道晦氣,怎麼這麼不巧?他們都要投降了,不想這個時候竟然來了個助陣的,這可真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呂嶽到來,不多時他的四個弟子也到了。這師徒五個,對蘇護來說的確算是瘟神了。可事到如今,見他們都是主動請纓出戰要會西岐,蘇護也只能點頭答應了。他若表現出有什麼異議,沒準這幾個道人要先把他們父子給收拾了。
次日,呂嶽先派出了門徒周信前去叫戰。
相府銀安殿內,聞報姜子牙尚未開口,閒了這些天的金吒便是忍不住開口請戰。
姜子牙點頭,金吒出得城來,與那周信交手。這周信本事也不怎麼樣,沒打幾個回合呢,就抽身要逃了。金吒緊隨其後追去,卻見周信取出一個小磬向自己一搖,頓時頭痛欲裂的狼狽敗逃回了西岐城中。
很快,報事的來報說又有一個道人在城外叫戰。木吒想為兄長出氣,忙開口請戰。
姜子牙猶豫了下,還是準其出戰了。木吒對戰的乃是呂嶽門下的另一個門徒李奇,結果不用多說,木吒也是狼狽而會步上了兄長金吒的後塵,弄得面色蒼白,渾身好似火燒。
“又是左道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