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我一起歸降西岐吧!只要這樣,才能保住我殷商血脈啊!否則,我們都將隨著殷商王朝的衰落而一起殉葬。這不是祖宗先王們所希望的,也絕不是母親所希望看到的。”
“母親?”低喃一聲的殷郊,旋即便是目光猛然凌厲了起來,看著殷洪沉聲道:“殷洪,休要囉嗦!既然你不肯出手,那就休怪我這個做兄長的無情了。”
說話間的殷郊,便是翻手祭出了落魂鍾,對著殷洪一搖。
“嗯?”眼看著大哥殷郊說出手就出手,面色一變的殷洪,目中閃過了一抹掙扎痛苦之色,翻手取出了陰陽鏡,卻是並未能下得了狠心來對殷郊出手。
嗡。。一股無形的波動席捲開來,殷郊卻是毫不猶豫的對著殷洪催動了落魂鍾。
意識恍惚了下的殷洪,直接從馬背上無力的摔倒下去,被殷郊走馬上前,伸手輕易的拎起,放在了馬背上,然後帶著昏迷的殷洪縱馬回商營而去了。
商營內,眼看著殷郊帶人壓著被捆綁住低頭情緒低落的殷洪回來了,目光一亮的張山,暗暗鬆了口氣般的忙笑著迎了上去:“殿下果然好手段,一出馬便生擒了一員敵將回來。”
目光凌厲看了眼張山的殷郊,表情明顯有些不好看的冷哼了聲,徑直進入帥帳。
眼看著後面兵士將殷洪也壓到了帥帳內,目光一閃的張山不由忙隨後跟了上去。
帥帳主位帥座之上端坐的殷郊,看到張山進來,不由一拍帥案沉喝道:“張山,你好大的膽子,我弟殷洪災西岐,你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呃。。這,殿下,末將糊塗,之前實在是給忘了,”張山似是愣了下,才尷尬忙道。
見狀又冷哼了聲的殷郊,略微沉默的皺眉看了眼殷洪才擺手道:“罷了!反正我現在也知道了,你告不告訴我倒也沒什麼關係。”
“是是,”點頭應著的張山,目光一閃的試探問道:“殿下,殷洪殿下他。。”
“怎麼?你還要我將自己的弟弟給殺了不成?”殷郊雙手按著帥案目光凌厲的看向張山語氣有些低沉的問道。
張山慌忙擺手連道:“不不,殿下,末將並不是這個意思。殷洪殿下如何處置,當然是由殿下以及在朝歌的大王來決定。別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哼!”殷郊這才神色微緩的轉而對低頭不語的殷洪道:“二弟,你現在若肯願意來幫為兄平定西岐,還為時不晚。”
見殷洪只是低著頭不說話,殷郊頓時一副怒氣上湧的樣子喝道:“給我把他壓下去!讓他好好想想,清淨一下腦子,等他想明白了再來報我。”
“大哥,真正應該好好想想的是你,不要一錯再錯了,”搖頭說了句的殷洪,不待兩個兵士來押自己,便是直接轉身向外走去了。
待得殷洪離開後,張山看著殷郊面色難看的樣子,才忙小心道:“殿下莫要生氣,相信二殿下只是一時糊塗,總會想明白,明白大殿下您的苦心的。”
“糊塗?他可一點兒都不糊塗,”殷郊則是意味深長一笑道:“張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乃殷商太子,將來繼承王位的不二人選。雖然殷商已經衰落,但我願意拼一把,成功了我就是殷商的中興之主。失敗了,一切休矣!而我二弟,他幫殷商,又能得到什麼呢?”
張山一愣,驚愕看向殷郊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這位大殿下,竟然。。竟然這樣說?
“怎麼,張將軍覺得我說得有什麼不對的嗎?”殷郊反問道。
反應過來的張山,搖頭忙道:“不不,殿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見狀嘴角輕翹的殷郊不由心中冷笑:“若是殷商還有得救,那我自然不介意挽狂瀾於既倒,做未來殷商的中興之主。可是,既然殷商已經註定覆滅,除非我傻了才會繼續幫我那無情無義的父王,隨他一起為殷商殉葬。”
這邊殷郊和張山虛與委蛇,西岐城相府內,得知殷洪被殷郊所擒的姜子牙則是忍不住皺眉了。銀安殿中,眾將也是低聲議論著,頗感棘手。
“師叔!”伴隨著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楊戩和黃天雲一起從外面走了進來,忙恭敬上前對姜子牙施禮之後,楊戩才連道:“啟稟師叔,我和天雲去雍州侯府找妍兒郡主求證了,那殷郊所用的法寶應該就是廣成子師伯的落魂鍾。”
姜子牙聽了不由嘆了口氣道:“果然如此!之前我問過殷洪,他說過他大哥隨廣成子師兄修仙去了。廣成子師兄不可能吩咐他的弟子來與我等為難,如今看來,定是殷郊不尊師命,反去助那殷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