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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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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啊,nia梓。”常梧目光炯炯看著女孩說。

女孩依舊低著頭,語氣很弱:“早,,”

“原來她叫nia梓…nia?這是什麼字?”錢雙依想。

常梧像是和錢雙依有心靈感應般問道:“真不好意思,上次你特意說過你姓氏的寫法,我還是忘記了。”

女孩頭依舊低著,小幅度搖了搖頭,說話時像是突然想起來開心事了,溫和說:“沒關係,,這個字輸入法也打不出來。上面是鳥下面是甲,甲乙丙丁的甲。”

“看來現在我比輸入法略微博學一些。”常梧玩笑著說完又重複了一遍。”上鳥下甲,nia。我記住了。”常梧看著nia梓低垂的眼簾說。

女孩微微低下的頭上下晃了晃,表達著“點頭”。

“看起來他們已經等很久了,我們走吧。”常梧目光從女孩身上移開,看向女孩身後大廳里正往這邊看的男人和女人。

女孩沒說話,轉身快步走在兩個人前面。

常梧語氣輕悄悄叫了一聲,“錢雙依。”彷彿是怕那個執著追問錢雙依的名字的男人聽見。

錢雙依回過神,在常梧和女孩最後那幾句話的功夫裡,他的神緒早早的飄出了老遠。在酒店裡的這兩次‘穿梭’,那個奇怪的幻夢,姐姐的歌。。。。。這些,唯一能說得上的聯絡就只有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姐姐,然而即使如此,那兩次’穿梭‘裡都沒有姐姐的身影,是誰一直都在呢,,,是常梧。

聽到常梧叫他,錢雙依才回神。“常梧這人,可能是壞人嗎?”錢雙依立即否定了自己剛生了萌芽的猜想。

“我們要走嗎?”常梧淡淡的問了句,答案顯然是走,但他還是要多此一舉的問一句。

“好。”錢雙依回了一句,抬頭往前走。

抬眼就看見女人站在男人旁邊,眉頭略微皺起,似乎從身體,心理上都不太想站在男人身邊。

等三個人都走過去後,更是橫跨一大步遠離了男人。

不等錢雙依想跟著先知混啊,遠離大吊燈的行動開始,踏入大廳那一刻下一次‘穿梭’開始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先腳下散發的綠色光芒的指引牌一步搶入了錢雙依的感官。在還不能夠看清東西前,他看見隱隱約約看見有個身影在向前走,錢雙依試探的喊:“常梧?”

身影向前的步伐頓了頓,“嗯”了一聲又恢復向前。

聽到確認,錢雙依心安不少,靜靜的等待著能看清眼前的所有事物再往前走。“常梧在,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待視線清晰,他看清了周圍的場景。一個室內泳池,他和常梧站在泳池的岸邊,盡頭似乎有東西蹲著。

錢雙依沒多研究這裡的構造,畢竟在他心裡還沒找出這一切的關聯。

邊想著他三兩下跨步到常梧身邊。常梧站在一個黑色的玩意前面,目光直直的看著那黑色的東西。這東西像是被火燒的碳化的木雕塑,身上游走著數不盡的紅色暗線,一根熄滅另一個又從另一條亮起。

錢雙依盯著這些沒什麼規律的紅色暗線看了很久,沒注意到這炭火雕塑在發出低低的哀鳴。

“你這樣拿著,它會被你燒了的。”常梧語氣輕飄飄的像是一句可有可無的喃語。

炭火雕塑聽到這句話後不再發出哀鳴,像是在思考,良久,它緩緩地把一個用透明的拉桿資料夾夾著的東西遞給常梧伸向常梧。光線昏暗,錢雙依看不清那上面寫著的字。但他確定了這不是炭火雕塑,而是個炭火人。

常梧沒立刻接下本子,語氣橫生幾分驕蠻:“你把它給我,不過來拿,它就歸我了。”說完等了幾分鐘給炭火人反應的時間。

過了很久,炭火人嘶嘶出聲,經過了極大的掙扎才發出幾個像人的聲音的音調,它用空洞的嗓音說:“nia梓,,來了嗎,,?”

“我見過她,不過她沒跟來這裡。”常梧抱臂看著它。

“,,唱,,給,她。。”炭火雕塑斷斷續續的嘶啞出幾個拼音,常梧起初還沒明白除了“給”以外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他接過本子。炭火人遲鈍的站起身又緩慢的栽進了泳池裡。

岸上的兩個人來不及幹什麼就目睹著這一樁慘劇。

“它這是沒站穩嗎?要不要跳下去救她?”錢雙依好奇。

只見炭火人游過來,在水裡,炭火人變成了人形,像是貪戀著為人的輕鬆,半晌沒有出來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