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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nia梓和李青瞰在躲在同一個被子裡聊天。

nia梓一直很奇怪，李青瞰性格這樣好，人緣也好，她常看見李青瞰和同事嬉笑，人也努力，年紀和nia梓相仿，按理說她應該在高考，而不是來這家酒店幹活。

她藉著聊到投入，問道：“青瞰，你人這麼好，為什麼不去上學呢？”問題直白，是脫口而出的。

李青瞰笑出聲，一副釋懷了的樣子：“那時候年輕，挺軸。做了些傻事吧，說實話，現在的我比一年前的我成熟不少，要換現在，我可能不會那樣做。”

nia梓試探的問：“你，也是被霸凌嗎？”

李青瞰怔住，好半天才回話：“你也是啊。我還不想說的。”

nia梓像是找到了知音：“現在看，我還是會選擇退學。”

李青瞰勸說道：“什麼事能比學習重要啊。我記得我那會，有人往我課桌裡塞蟲子，死蜘蛛你見過嗎，一捏還會爆出一群小蜘蛛那種，他們可愛放了。還有還有，你住過宿嗎？我那會，室友喜歡把開水往我床上倒，，，”李青瞰說起這些事的本意是安慰nia梓，讓她看到自己也很慘。從而內心能好受些，但nia梓聽到似乎情緒更激動了。她撲過去，抱著李青瞰的脖子。

“阿姊，我好痛啊。”說話間，熱乎乎的眼淚一滴滴飛快是落到李青瞰當做睡衣的T恤上，李青瞰先是頓住，後又一下下撫摸著nia梓乾瘦的脊背。一向話嘮的她，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阿姊，我好痛啊。阿姊，我好痛啊。”nia梓哭著念道。似乎這些情緒壓了太多年，一向被她視作軟弱的眼淚，在此時成了解放情緒閘口的鑰匙。

她不該忍受這些，李青瞰也不該。這麼多年了，恨依舊在心底藏著，聽過的每一句話都如長著倒刺的細針，在她心中扎的密密麻麻，存在是痛，拔出更痛。

她趴在李青瞰的肩上，要把一切苦痛都以不知疲倦的哭泣化解。李青瞰此時呢？她也不知疲倦，一下下撫順nia梓不存在的皮毛，她不知痛，卻知道nia梓真的在痛。感同身受，只是麻木把她推開遠遠的，讓她忘了哭，永遠也想不起來。

“青瞰，我愛你。”又是突如其來，說出口的nia梓沒反應過來，認真聽著nia梓句句喊痛的李青瞰清晰入耳。就是我愛你。說的是nia梓愛李青瞰。

“阿梓，我也愛你。”

nia梓頓住了，哭聲停下了，眼淚還在流。不管是過去的事情，還是李青瞰現在說的這一句“我也愛你”都讓她很想哭！

nia梓離開李青瞰的肩頭，在黑暗中看著前方，她想那是李青瞰的眼。確認道：“再說一遍。”

李青瞰篤定對她說：“我愛你。”

nia梓撲過去，與她一同倒在床上，回她：“我愛你。”

她們只是手拉著手，睡著了。這對她們來說，是最甜美的夢。

這件事沒過多久，nia梓就看著李青瞰不順眼。原因無他，李青瞰總是和別的女孩聊天。nia梓很氣憤，明明她們才是情侶，為什麼李青瞰還總是和別人聊天。又是一個晚上，她們手牽著手躺在狹小的床上，nia梓忍不住，責怪她：“青瞰，我討厭你。”

李青瞰被說的心跳慢了一個節拍，聲音有些顫抖，語言都組織不明白了，問：“為，為什麼？我不討厭。”

nia梓說著，眼淚又從眼角奪眶而出：“我討厭你和別人說話。”

李青瞰感受到衣衫上的溫熱，手摸索著到nia梓臉上，吊著的氣也鬆下了。服軟：“我不該，你不要討厭我。”

nia梓不說話，還在生氣。

李青瞰見狀，只好拿出秘訣。她找了個理由，讓nia梓先去拿手電筒，在此期間，她用發繩上的小掛件在牆上用力刻畫。終於在nia梓帶著風回來，她又也刻完了。胸有成竹，十分驕傲：“阿梓，你開啟手電筒。”

在光照下，一個雙人像被刻畫牆角。李青瞰指了指坐在椅子上的，：“這是我。”手指摸上旁邊站著的：“這是你。”

nia梓的嘴角難壓下，流淚哭道：“沒有臉，我認不出是你。”

李青瞰輕笑，用被子蓋上nia梓的身子：“我認得你。”

nia梓還在哭，：“不要，讓我給你畫個臉。”

李青瞰點點頭：“好啊，不許把我畫成小狗。”

nia梓邊用李青瞰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