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升的慘景,到不知是怎麼回事,急的滿院的喊:“快!呀!快找大公子!老太爺出事了!”
車伕扯著嗓子一喊,滿院子的都亂了套,連喊帶叫,一氣傳到了鍾離子均的書房外小廝的耳朵,小廝急忙進來稟報:“公子!老太爺出事了!”
小廝這樣驚悚的叫喊,把鍾離子均嚇了一大跳:“怎麼說?”鍾離子均抓住小廝:“老太爺在哪兒?”
鍾離子均慌亂的穿好鞋子,小廝摻住鍾離子均,二人就往二門外跑,鍾離子均問:“老太爺到底在哪兒?”
小廝跑得唿哧唿哧,上氣接不上下氣:“車、車伕說、在車上……”
鍾離子均的腿都嚇得軟綿綿的,小廝費力的攙扶他,心裡再怪,公子怎麼這樣經不起事,多剛韌的一個人,怎麼嚇成這樣?
“公子,老太爺不一定有事,你不要你那麼膽小。”小廝邊跑邊勸。
鍾離子均也不說話,眼睛都紅了,想不明白怎麼會出事,頭腦暈暈的往前跑,等到了二門外,鍾離浩升的車子已經被圍了很多人,只是不敢亂動,誰也不會自找麻煩,萬一老爺子有什麼不幸被人誤會就完了。
鍾離子均到了車近前,一把扯下窗簾,扔出好遠,好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嗖的就進了車。
看到車上的小廝,心裡就是大怒:“你是怎麼服侍老太爺的?”鍾離子均一腳就把小廝踹下車,小廝差點沒有摔死“哦!”的一聲被踹出好幾尺多遠,摔的鼻子嘴出血,腦袋正好撞到地上,流了滿臉的血。
鍾離子均探探爺爺鼻息,還有氣,看到爺爺還有救,心裡鎮定了一下,高聲叫喊:“車伕,快快趕車到醫館。”車伕慌亂得抓馬鞭子,牽了馬韁,趕車走。
鍾離子均吩咐車伕:“緩慢而行。”後邊跟了一幫家奴院公,丫頭婆子,簇擁來到醫館,僕從們,把鍾離浩升抬進醫館,醫館裡看外傷的劉大夫,細細的檢查了鍾離浩升的傷。
初步確定:鍾離浩升是因為撞到硬物,反彈再撞了耳部,致使耳部出血,昏迷不醒的原因初步斷定,是頭部重傷淤血引起的。
鍾離子均雖然不懂醫,可是他也知道爺爺的病情的嚴重性,在車裡出了事一定是撞在車壁上了。
為什麼會無端的撞到?只有一個可能,車子顛簸,車子沒有大的撞擊,怎麼會出現這麼危險的狀況,除非是特別不平的路,大的坑窪,才會出現這樣的後果。
車伕是個很細心的人,從不出錯,今日怎麼這樣不小心?
鍾離子均壓著自己的疑惑,詳細聽了大夫的診斷。
撞的是無疑,可是,怎麼撞得這樣重:“大夫,我爺爺何時能醒過來?”
鍾離子均一問,大夫就是眉頭一皺:“這個我也說不好,這種病人,不知能昏迷多久,醒過來能不能會動,我們都是判斷不了的,頭部的淤血要是化得快,病人恢復的就好,如果淤血阻了腦脈,人會癱瘓,活著痴傻。”
大夫這樣一說,鍾離子均心裡揪到一起,簡直沒了心縫兒,愁得立刻眼目離煳。
“大夫,像我爺爺這種情況,能不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不管用多麼貴重的藥材,我們都不惜花錢。”鍾離子均以哀求的眼神期盼大夫治好爺爺的病。
“誰不願意治好病人,不為掙錢也為傳名,可是如果病人頭部淤血太多,就是有仙丹妙藥,也不可能迴天有術。”
大夫一說,鍾離子均更是愁悶:“大夫,醫館真的沒有好招兒?”
大夫說:“別說我們鎮上的這樣小醫館,就是京城的御醫對腦部重傷也沒有好招。”
鍾離子均徹底沮喪,嘆息一聲,天意,天滅我鍾離家族!
鍾離浩升的登門拜訪,不但自己家裡鬧得亂哄哄,把雨春攪得也是不安寧。
雨春聽到了鍾離浩升說的話,不讓人生氣誰信,這個老傢伙陰一套陽一套,最讓雨春氣憤,在人家的門口就說這樣的話,真是欺人太甚,老傢伙就是個陰險的狐狸,一臉的諂笑,裝的像個彌勒佛,肚子裡就是滿腹的刀子。
雨春臉色不好,引起了李雪的注意:“春兒,那個老傢伙走了,你跟自己生的什麼氣?”
“沒什麼事,我會跟那樣的人生氣?”雨春不願學說鍾離浩升的破話。
“春兒,小丫兒今日又幹什麼去了?”李雪一天沒見到小丫兒,心裡感到納悶,前院的作坊裡始終沒有小丫兒的影子,她也不繡花,也不幫著廚娘做飯,只是天天等著吃,李雪真是看不下去了。
“管她呢,那人咱們管不了,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