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國爺倆成天在家裡吃,可沒有谷氏那樣的艱苦精神,窯姐兒也沒受過這樣的罪,吃糠咽菜的事就只有谷氏和周氏娘幾個了。
周氏自己的銀子還沒花光,周氏的算盤早打好了,花光了還有女兒珍寶接著,那可是快做娘娘的人,還能缺她這個皇丈母孃的吃喝。
周氏自是不愁,谷氏愁,實指望賣了三春娶媳婦,供秀才,步步飛黃,沒想到一步棋錯步步錯,倒落個手心裡握著的金元寶讓自己玩丟了。
賣了珍寶讓她驚喜已極,誰想到自己在陶家並無實權,萬惡的陶思國爺倆敗光了所有的銀錢,還得替他們養著窯姐兒,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樣樣的事兒不順心。
陶思國竟然打上了四夏的主意,真是賣人得利得慣了,四夏才四歲,比三春小了一半兒。
谷氏可捨不得,那是自己的親女兒,是貴夫人的命,她可是要得利到老的,幾個兒子將來也會沾四夏的光,怎麼為了百兩銀子就賣掉,真不核算。
陶思國進門就扇了谷氏一個耳光:“你這個婊子,賤人,娼婦!你怕老子手不癢,打你不疼,今日老子好好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擋著我賣四夏!”
一頓胖揍,谷氏鼻青臉腫,陶思國說了,只要她敢還手,立刻休了她。
谷氏哭得抽抽,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陶思國看著她就噁心。
“四夏呢?我立刻送走她!”陶思國大叫,四夏就藏在屋外牆角,一聽這話,嚇得渾身哆嗦,大姐的血嚇得四夏不敢呆在店裡,陶思國要賣她,她更害怕,四歲的孩子雖不知道被賣的命運會是如何,可她看到了三春抗拒被賣拼死的搏,也明白被賣不是好事,四歲的孩子沒見過世面,見著外邊的人她是怕的,欺負三春都是谷氏逞的,離了谷氏她怎麼還有膽兒。
“你不能賣四夏!她是貴人命,你想想,我們會得多大的利,賣了太虧,你去賣三春,現成的主兒,王家的價錢漲到了二百兩。”谷氏給陶思國出謀,三春死硬,自己降服不了,讓陶思國爺倆去,三春逃不過他們的掌心,賣了,怎麼說自己也會得二三十兩,那是自己生的,不像珍寶隔了一輩。
陶思國大怒:“你個娼婦!竟敢阻我財路,先賣了四夏,再賣三春,賠錢貨一個也不能留。”
陶思國怎麼不想賣三春,白花花二百兩在前面擺著,他心癢癢著呢,可是他有怵的,三春賣身鍾離家,為鍾離家開店,鍾離子均已經警告了他,敢動三春,就讓他死無全屍。
另外那幾個孩子也不好對付,上次永久的一刀他還記憶尤新。
陶思國不再與谷氏糾纏,到處尋找四夏,找了一圈兒,卻沒有找到,回來再審谷氏:“把四夏交出來!”
谷氏早就和四夏商量好,如果陶思國要送四夏走,讓四夏趕緊躲到柴堆裡。
四夏知道不對勁兒,聽陶思國真要把她送走,趕忙就鑽了柴堆,陶思國自然找不到,還以為四夏被谷氏藏到別人家。
谷氏留個心眼,想把陶思國支走:“你賣不了四夏的,四夏已經到了永明的燒烤店。”谷氏不光是想把四夏救走,更重要的是把陶思國的注意力引到三春身上,谷氏也是想借力打力了。
陶思國一聽,真的就奔了鎮上。
谷氏慌忙偷呼四夏:“四兒,出來。”叫了好幾聲,沒有迴音,谷氏傻了,人呢?陶思國明明走了,信了自己的話去了鎮上,如果四夏也去了那裡,一定會被他逮住,如果四夏剛出去,幾步就會被追上。
谷氏大驚,亂了方寸,甩開大腳片子,猛追,前邊就是陶思國,沒有四夏的影子,谷氏更傻了。
腳步超過了陶思國,陶思國還真追不上她,谷氏經常勞動的身體,體質也好,陶思國一個五體不勤六穀不分的混子,怎麼能趕上谷氏的腳步,見谷氏匆匆的樣子更信了四夏去了三春那裡。
陶思國在後邊緊追,身後的莊子裡的牆角旮旯露出一個小腦袋,原來是四夏。
這丫頭太鬼了,她怕藏在谷氏指定的柴堆裡,谷氏被打疼了,會招出她的藏身之所。
所以就跑到了別人家的巷子裡,貓在了暗處,看到陶思國走了,想告訴谷氏自己沒去燒烤店,可是谷氏跑得太快,超過了陶思國,四夏也沒了章程,丟下她一個人她可不敢呆在家裡,大哥大嫂都是天天想賣人的,她怕他們會把她偷偷賣掉,雖然三春那裡的血讓她覺得害怕,可是那裡肯定沒一個人會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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