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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柴老見說話的婦人和雨春的五官有些相仿,根據年齡,估摸著就是雨春的娘,柴老真想給谷氏來條魚,又不想個個都傷到,陶家的操蛋人太多,得打多少個才能清理完門戶。

但看這婦人實在是陰毒,咒自己的親生女兒就這樣狠,柴老一雙筷子夾起一條魚,手腕兒轉著晃了一圈兒,谷氏嚇了一哆嗦。

旁邊看熱鬧的吳氏恨不得老頭的魚戳進谷氏的嘴,讓她和周氏一樣,說不出話來,還有什麼本事霸佔新房子,房子可是她兒子的,沾光也是她沾,別人別想有那個福氣。

柴老的銅鐘音響起:“你這個後媽比人家的後媽狠毒多了!”

谷氏的暴脾氣哪能讓人說她是後媽,腳噌就是一動,差點打向柴老,還得又瞄到了周氏,嚇得頓住了腳。

“誰是後媽?只是這丫頭太惡毒了,把我氣得。”谷氏解釋上了。

“不是後媽怎麼要賣掉女兒,還是賣給一個色魔老頭子!?柴老的聲音一句比一句大,聲聲震耳,似空谷迴音,谷氏的心狂跳,想走還捨不得,想收拾三春還懼怕老頭兒。

那臉白了紅,紅了紫,比戲劇的變臉還精彩。

“我不賣了她,等著讓她剋死我的兒子,她是個掃帚星,生來帶鬼的,不賣掉是嫁不出去的,誰敢要個妨人妨家的,誰不怕死。”谷氏看老頭沒怎麼她,膽子壯了,聲調拔高。

柴老看著這個潑婦,知道這人是教育不好的,死了心的鑽錢眼,自己不會費那個閒工夫跟他們扯淡。

這種人就得給兩條魚吃。

兩個受傷的對這些人都起不到警示的作用,也就是自己想看看耍猴的,才跟他們說了兩句話。

“你怎麼就知道她嫁不出去?”柴老想把谷氏堵死,也想趁機說出自己的心事。

可比他有嘴快的,吳氏可找到了機會,扯著嗓門兒就喊起來:“有人要有人要!……我就喜歡這丫頭,我今天就把話說頭裡,這個兒媳婦我佔住了。”

“譁!……”所有的人都震驚:吳氏想幹什麼?她不害怕被剋死?也不怕她兒子死?

心眼兒活的就猜到吳氏的用意:看上了人家的大新房子,就吳氏那個鬼勁兒,狠毒也不亞於谷氏,對親生女兒都那麼刻薄,能對兒媳婦好,還不是先謀奪人家的財產,再害扒死人家孩子。

甄寡婦早就猜想吳氏惦記人家的房子了,這回露馬腳了吧。

李寡婦看婆婆鄙視吳氏的樣子,心裡暗暗罵了甄寡婦:一樣的貨色。

陳氏真急眼了,吳氏這是在搶房子,一個窩囊廢的主兒,敢算計陶家的家當,真是反了,高聲喝罵吳氏:“你們什麼破主兒,就一個破勒磚的,還惦心我們書香門第的女兒,真不要臉。”

周氏是說不出話了,瞪眼乾著急。

谷氏更憤怒,誰敢和她搶房子,她就和誰拼:“臭不要臉的,掏二百兩銀子,把人給你,房子,誰也別想!”

柴老一看:這是什麼人家,一個大伯孃也想渾水摸魚,不像話!不像話!柴老來了興趣,一幫跳樑小醜,這戲,看得過癮,繼續打吧,反正他也不累。

柴老是個閒著沒事,好動不好靜,喜鬧不喜悶的人,他到底要看看陶家人究竟扭曲到什麼程度,對這個兒媳婦的孃家,她極感興趣。

真是熱鬧大發了,河西的人來了個全,河東的人來得也差不多了,雨春的院子也大,烏壓壓的擠滿了人群。

柴老的興致滿滿,臉上的笑容燦爛,陶家人既然想讓人看熱鬧,乾脆就搬了椅子坐到窗外,讓村裡人看個夠。今天他就不信不動武就降服不了陶家人。

雨春也不在乎什麼閨譽名聲,什麼閒言碎語,被人指責,反正不是她的一人之力能挽救陶家的名譽的,既然他們不要臉,她還在乎什麼,左右她是姓林的,陶家與她何干。

她在乎也沒用,陶家人就是不要臉的,劉氏前些時鬧得不敢出屋,現在看到了便宜也恬臉來爭財產。

陳氏看似表面端莊體面的人,骨子裡卻是個貪慾無恥的潑婦,大言不慚地她搬來住,真真是不知道羞恥二字是怎麼寫的。

陶思國的疼痛還沒有消退,他真的怕這個老頭再給他兩下子,強壓著心裡的不滿與不甘,在人群后邊揉著倆包,怎麼越揉越疼,心裡的苦水與恨意漲得讓他胃疼。

谷氏見驅不走老頭兒,還不敢怒罵趕打,暴脾氣只有發酵在肚子裡,一股酸水兒嗝上喉嚨,充盈了滿嘴,再次靠近雨春,手才抬起,就看見老頭兒的眼睛比她還大,正瞪著她。

谷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