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有,她的萬事不愁,氣定神閒……他就要感慨命運的不公與殘忍。
她就不能似旁的女子般,學學三從四德,養養溫順性子?其實他寵愛楊氏的原因很簡單:楊氏懂收斂,性子溫順,他不管她背了他如何嬌縱跋扈,只消對著他時溫順似貓兒,他男子漢的威風得有用武之地就行。
但竇淮娘呢?對著旁人倒是賢惠大方,一對上他,動輒指摘他的不是,他是她的天,她憑甚要如此對自己的天?
這般掐尖要強的女人,為何要成為自己的妻子?
殊不知,這樣的妻子卻是他自己死皮賴臉求娶來的。
竇淮娘見他大睜了雙眼,死死盯住她,似一條發著幽光的毒舌。在這冬月的夜裡,身上披肩也擋不住她心內的寒意。
“趙闞,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竇淮娘自嫁與你,為了你的大業,整個竇家可謂鞠躬盡瘁了……為何你還要置烊兒於死地?”竇淮娘一字一句地質問他。
“呵,莫說鞠躬盡瘁的話了,你們竇家安的甚心?路人皆知!不就是盼著朕早死,死了好給你們的烊兒騰位子?烊兒……確實是個好孩子。”
見竇淮娘眼中泛起水光,那水光在宮燈映照下,似一片溫柔的波光,微微盪漾……他居然變|態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似是找著了甚“竅門”,繼續往她心窩上撒鹽:“烊兒是好孩子,文韜武略,朕這眾多兒子裡,沒有哪個及得上他的。還記得他從出生,就被父皇抱在膝頭,道這孩子比我們幾個兒子還肖他老人家,我們都未得過這般誇讚。”
竇淮娘眼裡水光更勝,憶起了自己兒子從小的懂事與能幹,整個人都溫和下來。
趙闞繼續道:“還記得他八個月,第一次喚出‘爹孃’的時候,朕高興得緊緊抱著他,將他拋到了半空中,樂得他露出了下方牙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