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顫了。他想起當年瞧過那本畫本子裡,也有這樣一對……不不不,她的定比那對好看,比那對動人心魄。
他有些後悔,當年應該好生瞧瞧那話本子的。
不不不,他不該這樣齷齪,他要將她放下,她還是個孩子……但那雙手卻不是自己的一樣。他握了握手,想要用力按捺下心內悸動,卻不知正好捏在了她腿上,那腿兒看著雖然細瘦,但觸手卻是軟糯一片,一點兒骨|感都沒有……女子就該如這樣罷?
被他高抱著的江春臉已經紅得滴出血來了,心頭“突突”跳得不行,他的臉就在那兒,應該也感覺到了罷?
“竇叔父,竇叔父,放我下來吧。”
竇元芳猛然驚醒過來,眼神還殘存了些剛才的迷離,他抬頭看見女孩兒紅得不像話的臉,卻聽不見她說了甚,只見她小嘴一張一動,漆黑如墨的眸子有些水汽……自己都做了什麼?
他真正的猛然醒悟過來,忙將她放地上,見她低了頭,臉色比熟透的櫻桃還紅,他恨不得招呼自己兩大耳巴子……她還是個孩子,自己定是豬油蒙了心。
江春雙腳落地後,被春風一吹,臉上潮熱散了些,方抬起頭來對竇元芳道:“多謝叔父相救。”我又欠了你一回。
見他只虛握了拳,咳了聲,不像有話要說的樣子,江春匆匆行了一禮……落荒而逃。
元芳望著她忘了放下來的裙子,想要提醒一聲,眼神卻又不受控制的落到她纖細的腰|肢下,那兒有片圓潤挺翹。
他紅了老臉,抬頭望樹,那幾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青杏在陽光下輕輕|顫動,只覺今日春風尤甚大……春天來了多日哩!
第92章 齷齪
“相公,相公,坤寧宮劉公公等著回話呢。”
竇三將兀自望著那青杏發愣的竇元芳喚回神來,內心卻暗道:相公今日是怎了?好端端摘了兩顆青杏回來,這小東西正是長果子的時候,幹嘛要摘?入口又酸又澀恨不得吐出來,吃也吃不得,拿了有何用處?且摘了也就罷了,還盯著兩顆小果果瞧,這是咋回事?
大老粗的竇三看不懂他主子心事,就如看不懂他去書樓看了會兒書回來怎就呼吸不穩一樣,眼神也有些迷離?竇三不敢相信,從來冷靜自持的相公會眼神迷離!
莫非,相公他瞧了些不該瞧的書畫兒?那些東西有時是會令人思緒迷亂的……不過,話說回來,相公這龍精虎壯的年紀,先頭娘子早去了六七年,他眼皮子底下見相公在這多年裡也就寥寥幾次,還每次都例行公事排毒療傷似的……這樣真的好嗎?以前軍營裡聽人說過,男人那東西,不用久了就不好用了。
相公的會不會不好用了?所以才放著千嬌百媚的美人不要,獨自個去書樓裡找畫兒排解?竇三努力說服自己不可多想。
“哦?劉公公前來所為何事?”竇元芳終於開口說話了。
“只是替皇后娘娘傳了話,道中宮有事,餘的未多說……恐怕還是那賊子的事罷,也不知可問出賬本下落來了。”
竇元芳未再言語,只輕輕點了點頭,起身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舉步往門口去。
待走到門前,又回過頭來望著桌上那兩粒孤零零、嬌|嫩嫩的青杏蹙眉片刻,吩咐竇三:“你今日就留府內罷,替我瞧著些……換竇四與我去。”
話語說不下去了,他腦海中卻仍留有那兩粒果果身上的軟軟絨毛……就似她頭髮一般,觸手極軟。
直到竇元芳的衣角都看不見了,竇三還愣愣的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主子說的“瞧著些”到底是瞧著誰?還是瞧著何處?或是瞧著何事?主子說話越來越雲裡霧裡了,他也是頭疼。
而另一頭,江春紅著臉落荒而逃,直到出了院子,才發現自己裙子還塞在腰帶後,她見四處無人,忙快速的將裙子打理好,前後左右看了無不妥,這才回了將才老夫人的花廳。
正好見了胡沁雪在那兒鼓搗她的“黃鸝鳥”,身旁還有個興致勃然的高勝男。
“胡姐姐你何時離了那院子的,我怎未找見你?”正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卻蹤跡全無。
“我風箏落出了院子,見你與淳哥兒頑得好好的,就未叫你們,找出去正好遇見勝男妹妹,就請她幫著拾掇這個……你瞧,勝男妹妹手巧罷?這隻鳥兒又能飛了!”江春見她只忙著自己的風箏,自也無心與她說甚,自顧自坐椅子上歇下。
“春妹妹,你臉怎這般紅?可是受了風熱?這幾日的春風吹了可不好受,快來吃杯茶罷。”高勝男遞了一盅茶水與她,倒是難得體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