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多歲的松田一郎目前是日本海上保安廳“波照間”號巡邏艇的艇長。和其他一些艇長和船員不同,他對於政府派他們前來這幾個毫不起眼的海島來執行巡邏任務時極為認同的。因為這幾個海島不僅僅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地位,而且附近的海域可有著極為豐富的石油和其他珍貴的礦產資源,這些可都是日本緊缺的物質。不論從那種角度來說,這幾個島嶼對於日本國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
至於這幾個島嶼,是不是如同政府宣稱的那樣本來就是屬於日本的,這點松田一郎並不關心。重要的是,以後這幾個島嶼,一定要成為日本的一部分。
打仗麼?也沒什麼可怕的,幾十年前,自己太爺爺他們僅憑一己之力,就打得看似強大的支那毫無還手之力,攻佔了他們的半壁河山,就連支那的首都南京,也在大日本勇士的刺刀和鐵鞋下戰慄不已。
不過鬆田一郎也知道,目下並不是開戰的最好時機,即便有了美國的支援,可美國也是包藏禍心的,日本一定不能成為美國手中的棋子。他也並不甘心,政府和支那就釣魚島問題一直擱置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蠶食戰術,一點一點蠶食支那的國土。
由於家族傳承的緣故,他對於一衣帶水的支那有了極為深厚地研究和了解。松田一郎知道,支那人講究“中庸”,只要不是真打疼了,向來都會息事寧人。尤其是隨著那些打過仗的鐵血將軍們一個個逝去,估計類似於“珍寶島戰役”、“抗美援朝”、“越南自衛反擊戰”這些,都再不會出現了。就連前幾年美國轟炸了他們駐南斯拉夫大使館,不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賠償、道歉就了結了嗎?只要別過於心急,慢刀子每隔一段時期就割一次肉,當支那的抗議聲漸漸淡化,或者被其他景象所迷惑和歡欣鼓舞時,再下一刀。只要下刀的分寸和力道掌握好,每一刀都不會令得支那疼得全面對抗的程度,一步一步蠶食,一步一步達到目的。等到支那人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矣!
也正是因為如此,松田一郎才會毫不猶豫地在執行巡邏任務中,驅逐、撞擊中國漁船,而且在未經過上層領導許可的情況下就以妨礙執行公務嫌疑逮捕了中國船員,挑起了近段時間來鬧得沸沸揚揚,中日關係一度緊張地“釣魚島”事件來。
雖然由於此次行動,松田一郎遭到了上級領導的嚴厲批評,不過卻也被日本國內不少媒體和少壯派譽為“民族英雄”,這讓他更是意氣風發,認為自己的判斷和行為是極為正確的,執行起巡邏任務來也越發有勁兒了。
透過手中的望遠鏡看著那幾個熟悉得已經不能再熟悉的小島,松田一郎對身邊的副艇長問道:“渡邊君,你認為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真正正進駐到島上去?”
這個叫渡邊的少佐滿不在乎地說道:“松田君,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支那無力,充其量也就是發表一下抗議罷了。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候見到他們派過軍隊來?我看啊,早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時間久了,大家自然也就預設了……”
話還沒說完,渡邊少佐覺得松田一郎怎麼突然沒動靜了,有些納悶地轉頭一看,卻見松田一郎呆呆地看著遠處,甚至連手中的望遠鏡掉在了甲板上都渾然不知,臉上和眼中全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松田君,你這是怎麼啦?”渡邊少佐驚疑地問道。
只聽松田一郎目光一動不動,嘴裡卻是喃喃道:“船,好多好多船啊!”
這話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渡邊少佐不解的目光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也傻眼了。此時,無須藉助望遠鏡,也能清楚地看到,從海天相交的地方,駛來了一直極為龐大的艦隊。或許是由於距離和視覺的原因,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不過一艘接著一艘的,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高速行駛過來,似乎整片海域全都被這些船隻給佔據了,少說也有幾十上百艘。對於早已習慣了這片海域除了自己的巡邏艇和漁民的捕魚船的渡邊少佐來說,那種震撼,實在是難以言表。
看到眼前這鋪天蓋地的艦隊,松田一郎的第一反應,就是糟糕了,中國人派艦隊來了,要打仗了嗎?心裡莫名就升騰起一股寒意。可再仔細一看,這些船隻並沒有打著中國的旗幟,反倒是打著飛遠公司的旗幟,顯然是飛遠公司的運輸船隊。
雖然不知道飛遠公司的船隊開到這裡來幹什麼,不過渡邊少佐卻是暗自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對於戰爭有著超乎尋常的狂熱,卻也並不希望在此時就發生戰爭。以他們這幾艘巡邏艇想要和對方這龐大的艦隊抗衡,無疑是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