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抓我們了!”
冷冰寒輕輕抓起她冰冷還有些顫抖的柔夷,聲音沉穩有力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沒事的!”
或許是冷冰寒冷靜沉著和若無其事的表情感染了她,張涵雨慌亂的心也漸漸平息了下來,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嘴唇,疼痛傳來,反而鎮定下來,既然都做好了決定,又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看到她的變化,冷冰寒讚許地點了點頭,快步走過去,開啟了門,很是冷靜地對著門口的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兩位警察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都有些驚訝的神情。國人即使什麼事也沒犯,但在面對這國家執法機構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這些年來,還沒有人能在看到他們登門後還能表現出如此坦然無謂的。他們想不到,這麼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竟有如此膽識和氣概,只看那鎮定如恆的表情便不得不讓人驚訝與他小小的年齡不相符合。
楞了幾秒鐘後,兩個警察也回過神來,厲聲對冷冰寒說道:“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惡意行兇,毆打他人,特地來調查……”
話還沒說完,冷冰寒不耐煩地說道:“不好意思,請你們出示證件,要不然我怎麼能相信你們就是警察?現在壞人那麼多,說不定也會妝扮成警察來做壞事!”聽了張涵雨剛才的敘述,他對這些警察可沒什麼好感。手機看
張涵雨聽他這樣和警察說話,不禁嚇了一跳,從背後偷偷地拉了他的衣角一下。
警察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其中一個年輕一些的眉毛一橫,怒氣衝衝地說道:“你這小子膽子還不小嘛,連警察都不放在眼裡?”
冷冰寒斜著眼睛看著他,冷冷道:“要看你們的證件就是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你這是什麼邏輯?強盜邏輯嗎?國家法律有這樣的規定嗎?證件不就是用來表明你們身份的嗎?有什麼不敢拿出來的,除非你們就是假警察!”
“你,你——”那個警察想不到冷冰寒的詞鋒會這般利,而且拿法律和制度來說事,讓他根本無從辯駁,結結巴巴臉都漲得紅紅的,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原本還有些惴惴不安的張涵雨也驚異冷冰寒的狂傲,不由為他那種目空一切的氣魄心折,心裡也似乎有了依靠,有些驚慌的目光也變得平靜得像潮水一般寧靜,這一霎那間,她覺得冷冰寒那略顯有些單薄的身軀就如同高山一般厚重,給予自己無窮無盡的勇氣和安全。
恍惚間,她又看到了家鄉的崇山峻嶺,那山腰上飄著炊煙的村落,那騎在牛背上的牧童,那滿臉滄桑的老父和他身後的犁……
另外一個老成一些的警察也對冷冰寒大為驚異,這個孩子似乎有些不簡單,心裡就有些猶豫了,當警察好是好,別人都會畏懼你,可首都這裡大人物比比皆是,自己可要多長几個心眼兒,可別犯渾了。
年輕的警察不由惱羞成怒,仗著身上這身皮,他走到哪裡別人不是恭恭敬敬的?口中便不乾不淨的罵著說:“你還挺橫啊,信不信老子抽你?”說著就要衝上來打冷冰寒。
老成一些的警察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攔住了他,低聲道:“別惹事,聽我的!”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摸出工作證遞給冷冰寒。
冷冰寒不屑地看著那名年輕的警察冷笑一聲,接過證件來一看,確實是正經的警官證,上面地姓名是唐太亮,職務治安綜合隊長。
他把唐隊長的工作證還了回去,又看了看那名年輕警察,那警察心頭暗罵一聲,也想不明白唐隊長怎麼和以往完全不一樣了,態度這麼軟?實在有些蹊蹺。不過既然他都出示了證件,自己再不甘,也不得不跟著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
冷冰寒也沒有接,只是用眼睛掃了一眼,看到這個警察叫田源,普通民警。他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個名字記下來了。
田源收回了工作證,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確認了我們的身份,總該配合我們的工作了吧?要不然我們會以妨礙公務罪把你抓起來,判你十年徒刑。”言語中充滿了威脅。
“是嗎?”冷冰寒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我今年才十三歲,還未成年,可不用負擔刑事責任,再說了,妨礙公務罪也不是你說判就能判的,這要法院來裁決,順便教你一點常識,妨礙公務罪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罰金。哎呀,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公安隊伍的,連這點法制常識都沒有!”冷冰寒一邊說著,還一邊搖頭噓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摸樣。
田源差點沒氣暈過去,他剛才只是氣不過,想要嚇唬一下冷冰寒,哪曉